柳寒霜突然握住犁刃划破掌心:"李昭阳,你我三年前洱海畔的婚约..."血水渗入铭文,整个巫寨开始塌陷,"...本就是为今日设的局!"
李昭阳的紫瞳突然映出血犁真容——刃身镶嵌的七颗巫蛊石,正是他娘亲的遗物。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大婚那夜,柳寒霜锁骨根本没有刺青...
"你不是她!"他猛然掐住眼前人的脖颈,"寒霜的守宫砂在右臂!"
"柳寒霜"的面皮突然融化,露出突厥大祭司的真容。她腹部的狼神图腾裂开,钻出个浑身紫纹的婴孩——竟生着与李昭阳相同的灵瞳。
"看见了吗?这才是本座用你心头血养出的狼神!"她疯狂大笑,"你以为三年前洱海畔与你拜堂的是谁?那丫头不过是..."
血犁突然自行动作,贯穿女祭司与狼孩。李昭阳的左眼流出血泪,在彻底失明前看到的,是塔外雪地里真正的柳寒霜——她手中的青铜耧车,正滴落着突厥可汗的血。
李昭阳拖着疲惫的身躯朝柳寒霜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柳寒霜眼眶泛红,扔下青铜耧车,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
“昭阳,你没事就好。”柳寒霜哽咽着说道。
李昭阳紧紧回抱她,声音沙哑:“寒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时,南诏巫寨已化作一片废墟,四周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突然,废墟中传来一阵异动,竟是残余的突厥士兵。他们手持利刃,恶狠狠地朝着二人扑来。
李昭阳将柳寒霜护在身后,虽左眼失明,但气势不减。就在双方即将交锋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苏定北带着幽州军赶到了。
在幽州军的帮助下,残余的突厥士兵很快被歼灭。
李昭阳和柳寒霜相视一笑,历经这场生死劫难,他们的感情更加坚定。随后,二人与苏定北一起,踏上了归乡之路,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