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耧车刺穿突厥可汗咽喉的刹那,柳寒霜腕间的九转锁突然炸裂。血珠溅在雪地上,凝成南诏文字:"弑夫者,永堕血饲道。"
"终于等到你出手了。"本该气绝的可汗突然握住耧车,被刺穿的喉管发出冷笑,"三年前洱海畔的婚宴,你也是这样握着本汗的手..."
柳寒霜瞳孔骤缩——可汗掀开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李昭阳副将苏定北的面容!他脖颈处的陈年箭疤,与三年前她亲手射出的伤口分毫不差。
"当年你奉父命刺杀突厥王子,却误中乔装的我。"苏定北扯开战甲,心口紫麦苗疯狂扭动,"多亏这株"同心麦",让我与可汗共享性命..."
九转锁碎片突然飞起,在柳寒霜眼前拼出记忆残片:大婚当夜,盖头下新郎的脸,分明是眼前这张!
地宫突然震动,李昭阳的紫晶左眼破空飞来,嵌入苏定北的空眼眶。麦苗瞬间暴涨,将三人血脉相连。
"看见了吗?你每伤我一次,昭阳就少一魄。"苏定北舔舐着耧车血槽,"当年你父亲用南诏换魂术,把我俩的命簿缝在一起..."
柳寒霜突然呕出金蚕残骸,蛊尸中竟裹着半枚染血的合卺杯——杯底刻着李昭阳与苏定北的生辰八字!
李昭阳的残躯突然从雪地暴起,独目流出血泪:"寒霜,当年洱海畔与我饮合卺酒的...究竟是谁?"
苏定北的心脏突然破胸而出,悬在三人之间搏动,每根血管都缠着紫麦根须:"当然是我们三人同饮!你的眼睛,我的命,她的蛊..."
柳寒霜突然捏碎合卺杯,锋利的瓷片抵住自己咽喉:"放他走!否则我碎了这唯一的换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