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lise一怔,指尖微微收紧。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陈韦林已经缓缓俯身靠近,带着微微的酒气,低沉的嗓音几乎贴着她的耳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我知道,此刻我只想做一件事。”
Annelise抬起眼,正对上他的目光——深邃、压抑、炽热,带着致命的危险。她没有退缩,甚至没有眨眼,只是轻轻地偏了偏头:“想做就做吧。”
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隐秘的火光,酒精、权力、情感交错成致命的引燃剂。
他的吻炽热而凶猛,没有犹豫,没有试探,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决堤,他一把扯过她,将她按在沙发上,吻得深沉,像是要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Annelise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手指扣住他的手臂,微微抬起下巴迎接他的进攻。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危险的角力。她知道自己在操控他,而他也在试图掌控她。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再是那个冷静计算的自己。
她指尖顺着他的衬衫纽扣缓缓滑下,一颗颗解开。
“你确定吗?”她轻声问道,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眼神却危险得像是猎人。
“不确定,但不想停。”陈韦林嗓音低哑,已经彻底失控。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柔软的卧室床铺上,灯光昏黄,窗外的城市夜景成了背景,而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他的吻从唇到颈,再到锁骨,每一寸都是狂乱而渴望的释放。Annelise轻轻呻吟,指甲扣住他的背脊,仿佛要在他的皮肤上刻下某种属于她的印记。
夜色之下,理智彻底消失,只有彼此的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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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也落在两人的肌肤上。Annelise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仍然被陈韦林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气息温热,均匀地落在她的耳侧,手臂环在她的腰间,姿势熟稔得仿佛已经这样抱过千百次。
她微微一动,他便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低哑地呢喃了一声:“别走。”
Annelise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现在就开始黏人,不太符合你的政治人物设定啊,陈部长?”
陈韦林睁开眼睛,目光带着一丝慵懒和餍足,他没有放开她,反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如果这能换来你对我的偏爱,我可以不要设定。”
Annelise伸手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胸口,缓缓道:“这不像你。”
陈韦林嗓音带着一丝早晨特有的沙哑:“为什么不像我?”
Annelise微微扬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不是应该趁着天亮前就恢复理智,重新衡量我们的关系,对我保持距离,以免陷得太深吗?”
陈韦林静静地看着她,目光犀利而认真,像是要看透她所有的心思,声音低沉却笃定:“已经陷得太深了。”
Annelise微微一怔,指尖顿了一下,他在向她表明这不仅仅是一夜激情。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目光微微变得复杂:“William,你知道我们处在不同的党派、站在不同的立场……”
“那又如何?”陈韦林低声道,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我不仅想要东宁联邦的改革,我还想要你站在我身边。”
Annelise心跳微微一滞:“你这是在跟我谈感情,还是在谈政治?”
陈韦林看着她,语气坚定:“如果可以,我希望两者都是。”
她一向擅长操控局势,玩弄权力游戏,但这一次,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单纯地将陈韦林视为棋局上的一颗棋子,她也许已经开始真正信任他。
她缓缓坐起身,披上睡袍,走到窗边,望着晨曦下的东宁天际线。陈韦林从床上坐起,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他想象得更加危险,也更加……令人沉迷。
她回头看向他,眼神坚定:“William,你真的愿意走到底?”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别无选择。”陈韦林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远方。
“我以为我只是想改革选举制度,直到昨天在国会,我才明白,如果不彻底改变,我们永远无法真正自由。你一直在推动改变,而我也一直在尝试改变。”
Annelise微微勾起嘴角,目光深邃地盯着他,半晌才缓缓道:“我愿意为你调整我的公关策略。”
她的声音不大,但陈韦林却听懂了。这不仅仅意味着他们的合作更加紧密,而是她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的立场。
他看着她,目光越发深沉。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让她跌入自己怀里,语气低哑:“Annelise,我很庆幸,你选择了我。”
Annelise轻笑了一声,没有否认,也没有推开他。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政治,进入了一个更危险、更深不可测的境地,但她,不再害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