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些就别提了。”尚弦月选择避开这个话题。
“嗯。”霍景深好脾气地应了一声,点点头,将一边的纸包拆开,朝着对面推过去道,“桂花糕和鲜花饼,都是你喜欢的,尝尝。”
兔子形状的桂花糕,指头大小中间露出一点馅料颜色的鲜花饼,精致好看。
原来里面的点心是这个样子的吗?
从前,她从来都没有拆开过。
没有好好地坐在一起,甚至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完整的饭。
拿起一颗放入口中,清甜的味道蔓延开来,没等咽下去,又马上抓起下一颗塞进嘴里,都没有来得及吞咽,又是下一颗……
手腕被攥住,尚弦月抬头,对上霍景深蹙眉担忧的神情,眼泪猝不及防滑落下来,一杯水递到面前,就着霍景深的手就这么狼吞虎咽地咽下,眼泪还在无声地落下。
“师兄,对不起。”
“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尚弦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跪坐在霍景深面前不停道歉,下一刻,面前隔开两人的小桌和茶具消失,而她也被拥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纤长有力的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
“不用道歉,阿月,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师兄这不是好好的……”
在温暖的怀抱和清凉舒爽的晚风中,尚弦月内心压抑许久、滔天的愧疚和悔恨渐渐平息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安静睡去。
天地幽静,明镜之中,空空如也。
…………
“哥——”还没看到人就听到声音,随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砰!门板飞了出去,罪魁祸首萧疾风风火火冲进来,尚弦月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看书,额角的青筋从听到萧疾声音的那一刻开始九条的欢快,此时腰间一紧,被飞扑过来的萧疾撞了个满怀。
“你回天元宗好不好,每次见你都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好麻烦啊!”萧疾滔滔不绝控诉着,抱着尚弦月的腰讲练埋在她身上,猛吸几口她身上的香味儿,这才抬起头可怜巴巴看她,“我都一天没见你了。”
尚弦月文言冷笑一声道:“昨儿晚上才走,不到中午就来了,这也叫一天?”
“哎呀!我真不知道你干嘛没事非要到这个鬼地方游学,宗里什么没有,什么学不到,干嘛非要到这个地方来。”萧疾实在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师兄为什么在几年前突然自请到这个鬼地方游学修行。
尚弦月将书卷了卷,拍在萧疾头上,对他的撒娇装可怜视若无睹道:“松手。”
切了一声,萧疾恋恋不舍地松手站起身。
这些年,生活可以说是平和安定,身边的人都好好的,这对于尚弦月来说几乎可以说得上幸福,完美无缺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尚弦月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种感觉在几年反复梦见一个人的时候更加明显,她梦到几年前和萧疾去夜岐山,梦到很多的妖和白发男子,梦见黄符、铃铛和血。
“哥,马上就是天骄大会了,天骄大会你总不能不去吧!”
尚弦月顿住。
天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