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去的。”
自然是去的。
尚弦月站在玉吼山的天骄擂台上时,一切都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原本应该站在她身后的天元宗众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随着视野中的陌生景象渐渐褪色,像是世界都在随之消融,但尚弦月知道,这不过是水落石出的前兆。
“不用等了,还不出来吗?”尚弦月一人站在空荡的擂台中央,仿佛站在灰白世界的中心。
一片死寂。
“已经困不住我的梦境继续耗下去还有意义吗?”尚弦月抱剑淡淡开口。
“风澜迅。”
身后空间发出细微的波动,下一刻她被人从身后抱住,冷沉的音色在耳边响起:“什么时候发现的。”
尚弦月闻言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冷笑:“你还真是——”
“把我当成你可以随便摆弄的玩物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我和大师兄相约盛天镜的那个晚上,赴约之前,我杀掉了萧疾。”
背后,风澜迅的身子僵住了。
“你改掉了我的记忆,将我杀掉大师兄的记忆强行篡改,但你不知道我还杀了萧疾。”
所以,第二天,当萧疾完好无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知道她的记忆出了问题。
话落,梦境发出碎裂的脆响。
尚弦月睁眼,翻身拔剑就要刺入身边人的胸口,下一秒对上风澜迅睁开的眼睛。
“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这话一出,温寒的剑尖悬停在风澜迅胸口半寸再不能前进。
无视地灾胸口的利刃,风澜迅翻身坐起身,温寒也随着他的动作后退,直到几乎与尚弦月呼吸交缠。
“哪怕是在梦里也能毫不犹豫地对霍景深痛下杀手,甚至为了破局也能毫不犹豫牺牲萧疾,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冷漠无情啊,尚弦。”
尚弦月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面上还是如冰的冷淡。
无情吗?
当然不是。
哪怕知道梦境中的霍景深不是大师兄,可是每次看到那张脸、听到无比熟悉几乎刻进骨髓的声音、被熟悉的安心的怀抱包围的时候。
她希望这是真的。
至于萧疾,自他们相识以后的百年间,明明是家人开始,却在数十年间都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