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难初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回到了床榻之上,云言不想整个人躺在她的怀里,又怕自己的绣花鞋踩着皇上的里衣,只能调整腿的位置,整个人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段难初淡淡开口,“朕,便给你在南云殿立个规矩,给你一个,不必再继续害怕齐妃的规矩。”
云言莫名的心慌,但还是昧着良心开了口:“陛下请讲,奴婢定当牢记于心,日夜遵守。”
「别讲!求您了!别讲出来!」
这么暧昧的地方,如此暧昧的姿势,讲出来的故居能是什么好话?!
段难初用手捏了捏云言的后脖颈,近乎强迫她抬起头来直面着自己,“在朕面前莫要心口不一,不然,朕会惩罚你。”
帝王的眸子看的人心里直直的发毛,云言有些怯懦的点了点头,“是,奴婢遵旨……”
最后几个字声音越说越小,到遵旨的时候甚至段难初要看她张嘴的口型才能分辨出她说的什么。
「这人是不是**的**啊?人这辈子有几个没说过瞎话的?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句话简直漏洞百出。」
……
段难初气笑了,就连北海也顶多是在心里编排自己两句,这小宫女竟然敢如此敢骂自己。
帝王的眼睛注视着小宫女,云言倒真是一身逆骨,本以为她是心口如一的坏人,谁知道倒是个脑子里满是奇思妙想的人儿,若不是成了自己的女人……
可惜了,如此表面谦卑的姑娘,内心倒是扎满了刺。
段难初不会把云言心里这跟虚伪,但能保护自己的刺拔掉,这是帝王独有的自信,云言扎不到他,但他要让云言习惯有自己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想朕漏洞百出?还在心里骂朕?”
“这是头一次你在朕面前心口不一,朕便罚你……失去了住宿的地方吧。”
云言哪愿承认,当即撇起了嘴,坐在皇上的腿稍微晃了晃,不会挨着又能让人感觉到,一张小脸写满了真挚,“皇上,奴婢在皇上面前向来是不会撒谎的,这个规矩奴婢自然是牢记于心了!着自然是奴婢的内心想法!”
「老娘如此得体的场面话,还不给你小子迷的吆五喝六的?」
段难初揽着她有些不稳的腰肢,省得怀中姑娘摔了下去,“是吗,这个时候还在说谎,那若不再惩罚你去浣衣局?”
云言急了,浣衣局是什么地方?宫廷服务的八局之二,排于御膳房之后,专为宫内皇亲国戚提供洗衣服务,自己这双手莫说是洗衣服了,就是抄书都会抄的手酸发胀,若是去了浣衣局,便相当于是没人护着自己了,到时候更可能被齐妃不动声色的做屌。
一个小宫女的命,值几个钱?自己都曾动手杀过桃酥,虽说面上不显,但回屋之后整夜辗转反侧,为了活命,云言已经彻底融入了现在初元52年的人了。
“奴婢有罪,奴婢在陛下面前撒了谎,以后不会在犯错了,也不会再有下一次在陛下面前撒谎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