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红着脸搂着段难初的脖颈,整个人贴着帝王的肩颈处,遇事不决就卖乖,如果真去了浣衣局,还没了住所,自己接下来在宫里的日子可能还不如妃子养到一株花草重要。
段难初看着自己肩膀处毛茸茸的小脑袋,脑子里又开始出现起那天下午云言浑身湿透的模样。
“有罚就有赏。”
“朕便赏你,今晚失了身子。”
帝王的手开始收拢,手上叠起四层的佛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云言的手上,此时双手上各绑了两道,小宫女的手被佛串完全紧闭在了里面,外面的佛串像是成了段难初帮凶的锁链。
雨丝细如针,轻轻的敲打着窗户发出细微的响声。
一只玉色的藕足惶急的从龙床的床幔被褥中探出,上面沁着汗,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脚趾无意识的蜷缩,明黄的床单此时显得杂乱无章。
云言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低于,但她哭泣的声音却在南云殿显得清晰可闻,肩膀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眼泪在泪沟上留下痕迹,“皇上……”
段难初的声音低沉,温柔的他自己都不曾发觉,“距离就寝的时间还长,言言便在努力片刻吧。”
帝王诱哄着疲惫不堪的小宫女,嗓音固然温柔,却依旧是带着骨子里的威严和不容置疑。
床帷外的脚最终还是缩了回去,南云殿只留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小宫女的呜咽,想来,是云言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的往下落。
不知过了多少个片刻,云言心里的小声怒骂才结束,外面的天彻底黑了,段难初下了床,面容透露着独特的气质,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深邃,整个人身上充满了欲望满足的慵懒神色。
走到龙榻边,又好似忘记了什么,扭过头去将云言用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轻轻的擦拭着姑娘眼角的泪痕,那是自己的战利品,充满绯红的脸,让人看一眼就面红耳赤,检测到段难初的手迟迟不挪开,云言心里有些慌乱,慌忙扭开了头将自己钻进被褥里。
“皇上,奴婢困了。”
段难初笑了笑,“困了便睡。”
撒欢了一下午,今日份的公务奏折都还没看,云言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被人洗漱过后,躺在被窝里睡了起来,谁家好人打工还要失了身子的,呜呜呜……
“陛下,您前些日子在南云殿歇息的好,总归是先帝下旨给陛下建的宫殿,能让陛下躲躲寒气,也是极好的。”
段难初不咸不淡的看了北海一眼,就在北海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时候,他听见段难初嗯了一声。
「就知道,您老就等着咱这句话呢~」
见北海给自己递了台阶的面子上,段难初没在为难他,自个挑着灯看起了奏折,今日事今日毕,若是不毕,明个就懒得毕了。
这是太后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教过的话,段难初当时还不太明白,后来才知道,这是母后在偷懒的时候经常用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