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民,居然敢乱闯军医馆,来人拿下问罪”颜鸿微眯着双眼,看着闯进来的人全是一副农夫打扮,就用下巴对着来人,完全认不出这里面就有弄折他手腕的恶徒。
阮兄弟也从后堂出来了,看着门口乱糟糟的,大哥阮岳就对着门生骂道:“连门都看不住,罚你们研磨草药去,弄不完都不许吃饭”
两位门生对着梁淑和英烈怒目而视,就等护院打手动起手来,他们也得上去踢上几脚出些怨气。
看蠢蠢欲动的门生和打手,刘隆可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一旦打起来,道理这怂货永远都只会躲着拳头,马上带着哭声,指着刚刚从后院出来的阮氏兄弟,对梁淑说道:“东西就是他们两个抢走的”尽最大声喊了出来。
两位半百的老人,被一个稚童指着脸,指认是抢东西的贼盗,怒火中烧反驳道:“稚子无理!是哪个混球指使你污蔑我兄弟两人的”
这个时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朝廷选官制度十分简单粗暴,要想入朝为官就只有察举、征辟这两种方式,就是地方把有名望、有“德行”的人推荐上去,经过考核,任以官职。
如果名声一旦受损,要想恢复,是千难万难。
所以阮氏兄弟必须争辩,如果爆力赶出去,名声就全毁了。
“哪家的稚童,让你家大人过来,要不然今天就把你衣服扒光挂在门口,还我兄弟两人清白”弟弟阮峰也十分着急,忍不住开口争辩的同时不忘威胁刘隆。
赵家夫妻老实巴交,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这寒冬时节,衣服被扒光,非冻死不可,赶紧说道:“我们不看病了,我们马上就走”
抱着生病的孩子,马上转身要离开,但是被英烈拦了回来,“孩子还病着,要去哪?”
而护院打手也围了过来,想走也走不了。
赵家八岁的女儿,看着这阵势,吓的微微发抖,躲在父母身后,刘隆安慰道:“姐姐别怕,看我吹一口气,他们两个就会给你弟弟看病。”
听刘隆这么说赵田田更加紧张,一脸着急气道:“隆弟弟就别再说大话了,等会记得跑快点”语气中可以听出,她怪刘隆乱说话,才把场面弄成这样。
刘隆对她眨了眨眼睛,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赵田田想拉,却没拉住,一脸紧张看着刘隆。
梁淑和英烈毫不客气推开围过来的人群让出道来,刘隆快步走到人群最前面,对着这阮氏兄弟二人鼓起嘴巴,做了个吹气到动作。
阮氏兄弟脸色马上涨红,立即想起他们两人抢下黄麻纸逃跑的情形,赶紧让下人关门,引刘隆一群人去后院,不过没忘记对门外的人解释道:“他们是老夫的故旧,只是我们兄弟二人一时没想起来而已,请各位街坊勿要听信稚童胡言乱语,等我们兄弟休息好,就给大家诊治。”
在阮氏兄弟身边的颜鸿心里的怒火突然窜了起来,他全都记起来了,然后不声不响从侧门出去,脸上全是阴郁表情,抚着自己的手腕,眼里全是仇恨的目光,连软轿也不坐了,悄悄离开医馆。
刘隆一行人被带到后院,阮氏兄弟就低眉顺眼,不住的给英烈他们上点心,不用说立即就给赵家的儿子看病抓药,诊金连提都没提。
刘隆发现这两位阮大夫,居然懂得把金银花风干后研磨成颗粒,配合甘草一起熬煮,汤汁内服,治疗赵家孩子的风寒用这金银花正合适不过。
英烈和梁淑什么也没说的,就敞开随身带着的布袋开始装草药,研磨好的金银花粉末多拿了一些,那边的人参也拿几枚,正好回去补补气血,还有鹿聋麝香也拿了一些。
这样的强盗行径让阮峰受不了,直接怒气冲冲的出门了,把这些人丢给了他兄弟阮岳处理,表示多少钱都可以,把秘方买下来一了百了,免的再被人找上门来要挟。
英烈蹲下抱住刘隆,外人看来就像是在逗弄稚孩,其实是刘隆在英烈耳边说悄悄话,英烈点头后对阮大夫说道:“拿的这些药材就当是秘方的报酬,只是必须再答应一个条件,以后绝不再用秘方要挟阮大夫”
阮岳惊喜不已,连忙问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