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刘祜,再看向徐子顾,不再说话,
徐子顾和刘庆相视许久后低头抱拳低头,避开刘庆请求的眼神,从其中徐子顾看到许多
“喏”!
徐子顾轻轻唱喏回应刘庆的眼神,无人知道他答应了刘庆什么请求
“……”
洛阳宫中,刘隆看着古香古色的崇德殿,想感慨一番,却只能发出清脆却又模棱两可的童声,让人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太后邓绥会心一笑,伸出一只手,在刘隆的头上摸了摸,果然刘隆还是个孩童,不可能这么小就会表达清楚
却还是小声的对刘隆说道:“我大汉虽有太后临朝称制的先例,但是这些男人,哪个会从心里服我,希望你长大以后能懂我,孤有预感,孤不会善终,但是为了先帝我不得不压在这些男人的头上……”也不管刘隆能不能听的明白
邓绥一字一句说的小声,但是非常诚恳,刘隆能感受到邓绥的担心,更何况他听懂了,这种话她谁也不会说,只能告诉还不记事的刘隆
伸出小手掌握住了邓绥的食指摇了摇,心里越来越佩服这个女人
邓绥看刘隆对他亲近,会心一笑后站了起来,对着满朝文武百官说道:
“今日朝会,各位大臣辛苦了,吉成宣读孤的旨意”
话音一落,一位宦官捧着圣旨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宣太后制书!”
“除供祀陵庙的诸祠官,其余一律罢免,赦免自光武帝建武以来所犯妖言巫恶,及马、窦家属所被禁锢永不得仕者,都免为平民。”
“减免内府及御膳一切服御珍膳靡丽难成的物件”
“……”
邓绥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克己,并且替新皇特赦了天下,最重要的是行使了皇权,罢免了许多无碍朝政的祠官
就是这样还有大臣反对,四品御史丞抱着笏板走了出来,躬身一拜开口道:
“禀太后,皇上,臣反对”
邓绥这才款款而坐挺了挺腰板,稍稍坐正出声道:“御史丞因何反对”
御史丞周伦用笏板挡住前脸,用余光瞄了瞄左右的同僚大臣,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坚定的回道:“臣反对罢免诸祠官,官员升迁任免需由御史台纠察,无过而罢不合朝制”
邓绥认真听完,不马上回应,脸上依然温和,但是眼神却透着严厉,邓太后没有出声,但是满朝文武大臣也停了议论声
崇德殿的早朝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御史丞周伦突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满头大汗不住的用袖袍擦拭
太后邓绥这时候起身离开龙椅走下玉阶,与御史丞周伦对面而立
“你是说孤牝鸡司晨了!”
周伦险些站立不稳,连笏板都快拿不住了,邓绥此话一出
车骑将军邓骘立即拔出佩剑吼道:
“周伦你想造反”
邓绥伸手制止了邓骘要当庭斩杀周伦的举动,踱步走上龙椅旁抱起刘隆,目光坚毅而灼热,语气理直气壮
“孤十五岁入宫,七年后被先帝册封为皇后,如今先帝驾崩主幼国危,我若不牝鸡司晨临朝称朕,难道要不臣之人,窃我大汉王朝,让我以后有何颜面,面对历代先皇……”
满朝文武脸色突变,太后想要立威,难道要大开杀戒,周伦周围的大臣,都悄悄离远了些。
邓骘心里十分佩服自己的妹妹,如今他亲妹妹独领朝政,而他手握大汉兵权,邓家大势已成,心中的雄心壮志突然被激发……
只是邓绥没有按照他的谋划来行事,脸上稍稍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而邓骘周围的大臣看向他的时候,就越发的恭敬了,看邓骘十分遗憾的收剑入鞘,都为周伦感到侥幸,他们都以为邓骘将军是不能当场杀人才会表现出了遗憾的神情。
刘隆十分吃惊,心中感叹道:“这女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果然在邓绥发完“脾气”后,太后制书无人反对,太后政令顺利颁布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