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士微微颔首,看了看殿外,告辞道:“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说罢,他就往殿外走去。
“阁下之前就在这殿内?”许安心生疑惑,他这几日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大致知道这几日除了自己和玉衡道主,并没有其他人在。
他只当这中年儒生是刚刚才进的道主殿,只是因自己读书太过投入才一时没有察觉对方进来。
却没想,对方是原本就在这殿里,而此刻正要离开。
许安再次疑道:“道友应当不是来疗伤的吧?毕竟道友看上去并无大碍。”
中年儒士脚步略顿,未回头却缓声道:“有些伤,不在肉身,而在心神;有些疾,不见形迹,却最为致命;有些病,常时不显,直至变异方才显露。在下与道友一样,皆是为疗伤而来。”
这语气平淡,话中却透着几分深意,让许安不由皱眉。
“不打扰道友读书了,有缘再会。”中年儒士留下这句话,衣袖轻拂,身影便消失在殿门之外。
许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
这位看似普通的中年儒士,言谈举止间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也不知是何许人也?
又是受了何种伤势需在此寻求治疗?
为何先前在这殿内却没见过?
毕竟这几日在这道主殿,许安除了先前疗伤的内殿外,其余地方都去转过,并未见过此人。
种种疑问在心头萦绕,但许安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摇了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总之肯定不会是永夜阁的人就是了。
于是,许安重新又沉浸到书案之上。
两日悄然而逝。
许安的右臂已经完全恢复,与原来一般粗细长短,灵活如初,除了皮肤稚嫩得仿若新生外,仿佛从未断裂过。
许安如约来到了内殿,一番治疗后,玉衡首座看着许安新生的右臂,点头道;
“你恢复得很好。配合你体修的底子,效果远超预期。”
许安握了握拳,感受着新生右臂中蕴含的力量,试着运行灵力,发现居然比断臂前还要顺畅几分。
“多谢道主医治。”许安深深一礼,“不知此番恩情,该如何报答?”
玉衡首座摆摆手:“不必言谢,这本是我香火道分内之事。”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庭主今日将设一场论道法会,你与我一同去吧。”
“庭主?”许安一惊,“玄守庭的庭主甄太平甄大人?在下何德何能,竟得此殊荣?”
“庭主亲点你的名,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