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闻,某一地有其独特葬法。
当入殓时身着衣冠,旁边有两人,一人问人始生的时候有帽子吗?一人回答说没有,然后摘下尸身的帽子;又逐一询问生时有衣服和他物吗,回说没有,因而一一去掉;又问来时有什么呢?说是胞衣,于是用布囊盛起来安葬。
钟虞说完便感叹了一句,“事死如事生,不过是一点儿慰藉和侥幸罢了。”
他看着那些陪葬的人和器物,摇头,如此奢靡残忍,有何必要?
一排棺材里,钟虞目光重新落回中央最大的水晶棺,看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紧紧抱在一起,面目如生,心念一动,不知他们是如何保持尸身不腐的。
棺上还刻着两人姓名——
轩辕情、傅恪。
他们真实的过去早已埋进了历史长河,无人得知。
但他们显然得偿所愿,生同衾,死同穴。
钟虞看向怀里的人,闻人仄也抬头撞进了他眼里,他吻他额头,“我们也打造一个大棺材吧,一起躺进去。”
闻人仄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他还没活够,“我不想死。”
钟虞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没忍住笑了一声,“又不是现在,我就当你答应了。”
笑完他语气就冷下来,“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闻人仄神情一厉,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
除了方兰茵,其他三人都拔出了武器。
“哈哈。”戚渊从游廊深处的黑暗走出来,话里是掩饰不住的赞赏,“钟兄好耳力!”
钟虞眯起眼睛,上前一步,“戚渊!或许我应该叫一声六皇子。”
轩辕渊摇摇头,“太聪明了也不好。”
他不顾众人的防备走到轩辕情的棺材前,打量了片刻,又环顾一周,叹口气,“且夫死者,终生之化,且物之归者也。归者得至,化者得变,是物各反其真也。反真冥冥,亡形亡声,乃合道情。这一点上,我与钟兄倒是意见一致。”
钟虞并不接话,直接开门见山,“六皇子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轩辕渊展开折扇,潇洒一笑,“我来这儿是找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