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劲风扫过,哐当一声,门应声关上。
吼声传来,“出去!”
上官燕吓了一跳,盯着那扇门,心里咒骂着。
她根本没迈进去好吧。
鞭子、缅铃、*势……
闻人仄在发抖,他抖得厉害,脑海里的片段支离破碎,它们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把他吊了起来,窒息感蔓延上喉咙,闻人仄想要求救,但却发不出声音。
他脊背是挺直的,但钟虞总觉得他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就像那天一样。
钟虞走过去,走到他的前面,把他紧紧抱住。
这个怀抱温暖而坚实,把闻人仄从那些久远的、恶心的、粘稠的画面中拽了出来,窒息感还未散去,他止不住地颤,他紧紧贴着这个怀抱,眼泪开闸似的流进钟虞的心里。
“疼……阿虞……我好疼……”
闻人仄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钟虞听清了,他只是更紧地把人抱住,告诉他,“我在。”
内室里哭声和呼吸声清晰可闻,一刻钟后,渐渐安静下来。
发泄完之后便是冰冷的空寂,怀抱是不够的。
闻人仄意识到这点儿,他扭着身子贴上去,很想钟虞像之前那样弄他。
可这人狠心地按住他,不让他动。
闻人仄抬眸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却只看见一双温柔清澈的眸子。
“还疼吗?”
闻人仄停下动作,摇摇头。
“你以前,是不是很难?”
犹如滚烫的水滴炸入冰湖,波涛汹涌。
从不曾有人疼惜他来时路。
早就好了的伤疤又隐隐作痛,却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闻人仄近乎眷恋地看着这个风光霁月的少年侠客,一抹冲动突然升起。
在这个暗沉狭小的内室里,他笨拙得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