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十二道圣骸十字架已突破水龙阵,为首骑士的圣骸剑直指苏婉儿眉心。张云生的七星剑本能斩出,却见老烟杆的魂火突然化作银铃光带,缠住所有圣骸剑的剑刃。
"走!" 老烟杆的引魂铃在飞艇中炸响,"去落星坡,别让教廷和陈铁山的阴谋得逞!"
苏婉儿咬咬牙,拽着张云生冲进地道。李二狗的摸金符早已标出北方令的位置,三人在潮湿的地道里狂奔,身后传来老烟杆的引魂调,混着圣骸骑士的咒骂,渐渐远去。
"云生哥," 苏婉儿摸着潮湿的岩壁,银饰碎片与地脉眼的银铃纹共鸣,"阿爹他......"
"他是赶尸派的脊梁。" 张云生握紧七星剑,剑穗银铃与地道的地脉产生共振,"等封了黄泉之门,我们带他的魂火回赶尸巷,让王婆她们唱三天三夜的镇魂曲。"
地道尽头突然豁然开朗,落星坡的地脉眼泛着幽蓝光芒,中央石台上嵌着的北方水令残片,正与苏婉儿的银饰产生强烈共鸣。她的指尖刚触到令身,地脉眼突然喷出赤焰,竟在虚空中显形出陈铁山的虚影。
"苏秀兰," 虚影的瞳孔泛着圣骸银的冷光,"你以为挡住教廷特使,就能拿到北方令?"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贴住石壁,显形出三百道赤焰机关:"爷爷我看见石台上刻着逆生阵!陈铁山,你爷爷的......"
"天璇?破冰!"
张云生将北方水令按在石台,剑穗银铃引动地下水脉,竟在赤焰中显形出巨型冰莲。苏婉儿趁机将圣女血滴在令身,银饰碎片与水令残片拼接,竟在虚空中显形出完整的北方水令,令身刻着的,正是师娘阿秀的苗文和老烟杆的断指纹。
"不可能......" 陈铁山的虚影崩解前,望向苏婉儿颈间的银铃,"本座算到了教廷的贪婪,算到了赤焰飞僵的进化,却没算到......"
"没算到人间的信念,永远比邪术更强大。" 苏婉儿握紧北方水令,地脉眼的赤焰在令身光芒中消退,露出藏在深处的镇魂铃 —— 那是师娘阿秀二十年前埋下的最后防线。
史密斯的声音从十字架通讯器传来,带着罕见的喘息:"圣骸骑士团退了,但特使团的飞艇已进入辰州领空......"
"我们拿到北方令了!" 张云生的道袍被地脉风吹起,"史密斯先生,撑住最后半个时辰;李小哥,准备五方令的归位仪式......"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贴住水令残片,显形出古井的终极布局:"爷爷我看见古井的黄泉眼有五个命门,正好对应五方令的星位......"
苏婉儿摸着北方令上的断指纹,想起老烟杆在督军府说的话。她知道,此刻握住的不仅是镇邪令,更是老烟杆的信念、师娘的遗志、若兰的生魂。教廷的威胁与陈铁山的阴谋,终将在五方令的光芒中,彻底消散。
"叮 —— 叮 ——"
赶尸杖头的银铃在地道深处响起,那是老烟杆的魂火在传递平安信号。苏婉儿望向地道出口,辰州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圣骸骑士的十字架群在远方败退,赤焰飞僵的咆哮声也弱了许多。
"云生哥," 苏婉儿握紧北方令,"阿娘的银铃说,五方令归位时,银铃响处,黄泉自封。"
张云生点头,七星剑与五方令残片共振,剑身上的五方暗纹首次全部亮起:"现在,该去古井了。带着北方令,带着老烟杆师伯的希望,带着所有生魂的期待。"
李二狗的摸金符在掌心发烫,罗盘指针直指古井的黄泉眼:"爷爷我在地道里埋了三百个金蚕炸弹,就等教廷特使和陈铁山来陪葬!"
三人在地道口分开,苏婉儿抱着北方令走在最前,银石与水灵的共鸣让她的步伐格外坚定。地道外,老烟杆的引魂铃还在与圣骸十字架交锋,史密斯的飞艇在天空盘旋,赶尸巷的乡亲们在等待。
"叮 —— 叮 ——"
银铃铛的响声越来越坚定,如同战鼓,敲响了所有邪祟的丧钟。在这史密斯收到教会密信的时刻,在这北方令终于现世的前夕,正义的守护者们带着信念与传承,朝着辰州古井坚定迈进。他们知道,无论教廷的特使多强大,无论陈铁山的阴谋多阴险,只要五方令在手,只要人心向暖,胜利终将属于人间,而所有的威胁与邪术,终将在这银铃与五方令的光芒中,彻底湮灭。
辰州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苏婉儿颈间的银铃上,照在张云生手中的北方令上,照在李二狗兴奋的笑脸上。这不是危机的延续,而是胜利的序章 —— 当史密斯的教会密信成为过往,当五方令即将归位,属于东方的正义之光,终将照亮黄泉之门,让人间再无尸影横行。
"叮 —— 叮 ——"
银铃铛的响声混着飞艇的轰鸣、十字架的银响、摸金符的铜响、七星剑的清鸣,在辰州的天空中回荡。这是信念的回响,是传承的赞歌,是正义者对所有邪祟的终极宣言:邪不胜正,人间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