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书院的青苔石阶在晨露中泛着微光,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贴紧石壁,罗盘指针在 "明伦堂" 匾额下疯狂旋转:"爷爷我闻到了千年尸气!这破书院的地脉,咋比赶尸巷的义庄还邪乎?"
张云生的道袍拂过斑驳的碑刻,腰间银铃与廊柱的北斗纹产生共振:"北宋张南轩曾在此设镇邪阵,这些廊柱用的是衡山玄铁,每根都刻着五方令的暗纹......"
"云生哥,"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在掌心发烫,显微镜片刮下石碑碎屑,"碎屑里混着饕餮的鳞粉,和陈铁山实验室的尸毒结构一样......"
话未说完,明伦堂的雕花木门突然无风自开,飞落的尘埃中,七片泛黄的古籍残页悬浮半空,每片都泛着与五方令相同的星芒。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发出蜂鸣,银质圣物与残页的饕餮纹产生排斥:"教廷的《东方异兽录》提到过这种气息,是上古凶兽的残魂......"
"是《五岳真形图》的残页!" 李二狗的摸金符显形出古籍全貌,"爷爷我在摸金派祖墓见过拓片,说五方镇邪令本是饕餮的骸骨所化......"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自动飞向残页,苗银与饕餮纹碰撞,竟在虚空中显形出巨型凶兽虚影:"阿娘的笔记里的断章!" 她的蒸汽怀表齿轮倒转,"饕餮被黄帝斩成五段,骨血化作五方令,分别镇压在五岳......"
"每块令对应饕餮的一部分。" 张云生的七星剑与残页共鸣,剑穗银铃显形出饕餮的五体星图,"东方木令是角,西方金令是爪,南方火令是瞳,北方水令是尾,中央土令是心......"
史密斯的银质怀表映出残页上的梵文注脚:"教廷密档记载,十三世纪的东征骑士曾在黄河底见过类似令印,原来竟是凶兽骸骨......"
残页突然发出尖啸,饕餮虚影的瞳孔泛着赤焰红光,直勾勾盯着苏婉儿颈间的银饰:"圣女血脉...... 五令归位......"
"天枢?镇魂!"
张云生甩出七枚镇尸钉,剑穗银铃引动书院的北斗地脉,竟将虚影钉在廊柱。苏婉儿趁机用金蚕粉涂抹残页,苗银与饕餮鳞粉的反应中,残页显形出完整的古文:"五令合璧,饕餮永寂;逆生阵成,凶兽再临。"
"陈铁山的逆生五方阵!" 李二狗的摸金符贴住地面,显形出书院地下的赤焰纹路,"爷爷我看见地道里有三百个饕餮鳞粉阵眼,和古井的地脉眼相连......"
史密斯的十字架垂直插入地面,银质链条绷直如弦:"圣骸骑士团的追踪信标在下方!他们也在找古籍残页......"
话未说完,明伦堂的地砖突然炸裂,十二道圣骸十字架破土而出,为首骑士的盔甲上,赫然嵌着饕餮的尾椎骨碎片。张云生的七星剑本能斩出,却见对方的圣骸剑与东方木令残片产生共振,竟将剑风反弹回廊柱。
"张云生!" 骑士的面罩下传来冷笑,"圣座命我等收回镇邪令,免得东方凶兽危害教廷权柄......"
"危害权柄的是你们!"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与残页共鸣,显形出母亲阿秀的虚影,"五方令封印饕餮千年,你们却想借凶兽之力扩张!"
史密斯突然横身护住苏婉儿,十字弩的银箭带着圣水与金蚕粉:"圣骸骑士,你们可知饕餮的心脏在中央土令,若被陈铁山集齐......"
"教廷的权柄高于一切!" 骑士的圣骸剑斩落残页,饕餮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交出北方水令,否则......"
"天璇?碎骨!"
张云生将北方水令拍在廊柱,剑穗银铃引动衡山玄铁,竟在虚空中显形出饕餮的尾椎骨投影。圣骸骑士的盔甲突然发出哀鸣,尾椎骨碎片当场崩解,露出底下刻着的陈铁山断指纹 —— 原来黑煞教早与教廷叛徒勾结。
"他们用饕餮残骨打造圣骸盔甲!" 苏婉儿的显微镜片映出惊人画面,"陈铁山的断指血,正在激活盔甲里的凶兽残魂......"
李二狗的炸药包已经脱手,摸金符在地道入口显形出八卦:"爷爷我炸了地道的鳞粉阵眼,看你们还怎么吸地脉!"
爆炸气浪掀飞圣骸骑士,苏婉儿趁机捡起残页,发现最后一页边角的苗文正是母亲的笔迹:"秀兰,五令归位时,用银铃血祭饕餮心骨......"
"阿娘早就算到了。" 苏婉儿的泪水滴落,"当年她和紫霄师伯分散五令,就是怕陈铁山联合教廷复活饕餮......"
史密斯的十字架泛着微光,银质圣物上的饕餮残痕正在消退:"教廷内部确实有叛徒,他们想用凶兽之力重塑东方地脉......"
张云生握紧五方令残片,剑身上的五方暗纹与残页星图重合:"现在只剩中央土令在陈铁山手中,而饕餮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