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亥时,沈若犀恋恋不舍地放下话本,还在回味中。
说起来某些方面古人还挺开放的,这尺度写得居然堪比某些小网站,就是结尾仓促了些,不过正好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说来她已经算熬夜了,守在外边的明月已然酣睡。
沈若犀靸着睡鞋下床吹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豆大的烛光映着明月的睡颜。
沈若犀翻了个身,正想着她要不要重操老本行在古代写话本挣钱,就听见楼下传来动静。
沁水院的守夜婆子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去找刘嬷嬷。
刘嬷嬷上到阁楼,“明月!哎呦……你这小蹄子叫不醒,还睡!”
“嬷嬷,怎么了?”
“别问了,快把小姐叫起来,松鹤堂那边传话让她赶紧过去。”
一番忙碌下,沈若犀总算在亥初二刻出了院门。
安宁伯府的夜景沈若犀几日前才见过,寂静无声,今日又见却是另一幅景象。
花园里来来往往的婆子女使提着灯各处传话,一处处院子亮了起来,仿佛华灯初上的傍晚。
到了松鹤堂,只见灯光更盛,亮如白昼。
谢希濂与何氏高坐在堂,谢守仁与柳氏冷着脸割据一方,兰氏与谢南晴母女肩靠着肩跪在地上,好不凄婉可怜。
沈若犀对着上方的人屈膝见礼。
谢希濂淡淡颔首,何氏冷声问道:“这两天你干了什么?”
沈若犀适时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两日出门祭拜大伯父,祖母不知道吗?”
被沈若犀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何氏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并未开口,继续做出威严的表情。
接着沈若犀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孙女随父亲母亲去彭云山,前日到彭云寺吃了饭,下午随便走了走,晚上一起吃过饭就回房了。”
“昨日上午去山上祭拜,发生了……发生了很多事,回寺里吃过午饭便下大雪了,孙女一直待在房内,直到今日回府。”
她在彭云寺住的厢房有些偏僻,昨晚那两个僧人来的时候避着人,带她去找住持的时候更是绕了小路,无人发现。
回来的时候住持虽然避而不见,却给她们扫清了障碍,一路上没见着一个人影儿。
至于前日夜间众人共用斋饭时,更没有人注意她身边的明月,毕竟出门在外带的人手少,没人会时时监视她们。
这么一想沈若犀的心越发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