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芽娇语连连,白苗自然不甘落后,“奴婢也要学,世子一同教教我们姐妹吧。”
谢守仁的大笑声传出书房,不时夹杂着女子娇柔婉转的求饶声,站在院外的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让身边的粗壮婆子按住守在门口的小厮,自己踢开房门。
“世子有什么喜欢的人怎么不拉到后院给妾身瞧瞧?”
谢守仁正是蓄势待发的时候,见柳氏突然进来顿时黑了脸,“滚出去!”
“我又不是什么不大度的妒妇,哪次不同意世子纳小了?可世子在这前院瞒着我和两个小丫鬟乱来,不是打我的脸吗?”
谢守仁抄起迎枕砸向柳氏,喊着外面的小厮。
“世子不用喊了,周围都被妾身的人围了起来。”
“你反了不成?”
柳氏冷笑,“世子刚从祖地回来,不去向父亲母亲请安便罢了,还在这里嬉笑玩闹!大爷忌日刚过,世子这样的行径就不怕被人弹劾吗?”
趁着谢守仁发呆,柳氏让身边的婆子把白芽和白苗拉出来按在地上打。
白芽二人的求饶声让谢守仁回过神来,“你当御史都和你一样闲?哪有人弹劾!”
他一个六品小官,冷门勋贵,谁会管他?
差点着了这妇人的道,谢守仁立即喝止打人的两个婆子。
可二人是柳氏的陪嫁,哪里会听谢守仁的命令?
打了十几下,白苗倒是声音如旧,白芽的声音却渐渐没了。
“痛……不要打了……我的肚子好痛……”
橘黄的灯光一照,柳氏竟见白芽身下的衣裙渐渐变红了。
那红色越来越多,慢慢汇成一摊血水。
柳氏退后一步,她怎么觉得自己的绣鞋上沾染了血迹呢……一定是错觉,柳氏继续后退。
两个婆子见状也停了手。
谢守仁瞪大了眼睛,看周围的人傻站着不动,厉声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找大夫!”
小厮好不容易挣脱了婆子的束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柳氏想到了什么,却猛然摇头,“不会的……”
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有了呢……
世子子嗣单薄,后院那么多姨娘也没见几个怀上的,这丫鬟说不定是偷人了!
柳氏看向谢守仁,却见他沉着脸,将白芽抱了进去。
二门快要落锁,松鹤堂内的谢希濂与何氏早已洗漱,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
老年夫妻,虽然同住一个院子,却早已分房睡觉。
何氏入睡慢,容易被惊醒,屋子里除了银丝碳燃烧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声响。
李妈妈疾步跑来,掀开一层层帘子,惹得何氏皱眉。
说了多少次,勋爵人家要有规矩,不止主子,就连仆妇也不能在屋里跑,不然像什么样?
她正要问罪李妈妈,却听李妈妈说道:“不好了,世子夫人发现世子在书房和两个丫鬟厮混,震怒之下打了人,结果一个丫鬟小产了……”
二儿子和两个丫鬟?
二儿媳跑去捉奸还打人?
丫鬟小产?
一重接一重的震撼袭来,何氏不知该说些什么,趿上鞋就跑去找谢希濂。
结果跑得太快差点摔跤,还好李妈妈扶了一把,给何氏穿好鞋才快步陪她走到正房。
松鹤堂正房内,谢希濂拉着脸坐在炕上,听小厮禀报完就让人出去了。
何氏在他旁边落座,正闭目养神着,以为等到的是谢守仁和柳氏安静走来,却不想听到柳氏凄厉的喊叫声。
“父亲救命……母亲救我!”
刚踏进松鹤堂,柳氏差点被门槛绊倒,见身后谢守仁提着剑紧追不舍,她提起裙子,来不及喘息就往正房跑去。
“世子要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