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得知督邮来了,赶忙出城迎接。一见到督邮,“嗖”地一下就下马,腰弯得都快贴到地上了,毕恭毕敬地行礼,那态度,就差给督邮跪下了。可督邮呢,坐在马上,懒洋洋地抬了抬鞭子,算是回应,那傲慢的样子,看得玄德心里直冒火,可君命在身,又不敢发作。关公和张飞在旁边看着,气得脸都绿了,拳头捏得“咔咔”响,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可还是强忍着,跟着到了馆驿。
到了馆驿,督邮大大咧咧地往正位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喝着茶,那派头,仿佛他才是这里的老大。玄德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台阶下,大气都不敢出,等啊等,等了快两个时辰,督邮才慢悠悠地开口,带着一股子傲慢:“你这个刘县尉,啥来头啊?”玄德赶紧把自己中山靖王后代的身份,还有剿灭黄巾的功劳,一股脑说了出来,希望督邮能网开一面。
督邮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好你个大胆狂徒,竟敢冒充皇亲,虚报功绩!朝廷这次下诏书,就是要好好整治你们这些人!你以为朝廷的官职是那么好骗的吗?”玄德被骂得满脸通红,低着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回到县里,玄德赶紧和县吏商量对策。县吏嘿嘿一笑,一脸世故地说:“大人,这督邮啊,就是想摆摆威风,要点好处费呢!您给他意思意思,这事儿估计就过去了。”玄德一听,一脸正气地说:“我一心为老百姓,哪有财物给他啊!我来这儿是为了造福百姓,可不是来搞这些歪门邪道的!”
第二天,督邮先把县吏叫去,威逼利诱,一会儿恐吓说不照做就治他的罪,一会儿又承诺给他好处,逼着他写文书,诬陷玄德害民。玄德听说后,心急火燎地想去见督邮解释,结果被堵在门外,怎么求情都不让进。那些把门的人就像恶狗一样,拦住玄德,丝毫不留情面。玄德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县衙,心里憋屈得不行,就像有一团火在胸口烧着。
张飞喝了几杯闷酒,骑着马晃晃悠悠从馆驿前经过,本来就一脸不高兴。突然,他听见一阵哭声,扭头一看,五六十个老人在馆驿门前哭得稀里哗啦,那哭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张飞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嗖”地从马上跳下来,大步流星地冲过去,扯着嗓子喊道:“咋回事!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们了?快跟张爷爷说!谁敢欺负你们,我老张绝不轻饶!”
老人们一看是张飞,就像见着大救星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张将军啊,那督邮不是个东西,逼着县吏写文书陷害刘玄德,我们来求情,不但不让进,还被把门的打得鼻青脸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张飞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头发都竖起来了,眼睛瞪得血红,怒吼道:“反了他了!这督邮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推开挡路的人,气势汹汹地冲进馆驿。那些把门的士兵,一看张飞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跑开了,嘴里还喊着:“哎呀!这可惹不起!”张飞一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冲进后堂,就看见督邮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着,县吏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里还塞着破布,呜呜地挣扎着。
张飞大喝一声:“你这个狗娘养的害民贼,认识你张爷爷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督邮被这声吼吓得一哆嗦,刚想喊人来抓张飞,还没等出声,张飞一个箭步冲过去,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督邮的头发,用力一拽,“扑通”一声,把他从椅子上拖了下来。督邮疼得哇哇大叫,杀猪般的声音在馆驿里回荡。张飞哪管他,拖着他就往外走,一直拖到县前的马桩旁,随手解下缰绳,把督邮结结实实地绑在上面,边绑边骂:“让你欺负人,让你狗眼看人低,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张飞还不解气,瞅见旁边的柳树,“咔嚓”一声,折下一根又长又粗的柳条,挥舞着就朝督邮的腿抽了过去,边抽边骂:“让你欺负人!让你狗眼看人低!我抽死你这个龟孙子!”那柳条抽到督邮身上“啪、啪”直响,就像鞭炮声一样。督邮疼得在马桩上不停地扭动,鬼哭狼嚎地求饶:“好汉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张飞哪听得进去,越抽越起劲,足足抽了二百下,柳条都打折了十好几根。再看督邮,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皮开肉绽,都快没人样了,活像一个被揍扁的茄子,瘫在那里哼哼唧唧,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