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看似随意的气氛中结束。
几人整理好餐桌,到沙发旁坐下,
打开电视。
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随意交谈。
吴法官递上水果时,主动问:
“亦可啊,那个一一六案件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这案件拖延许久,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以前的赵家,何等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如今终于彻底垮台,也算是令人痛快。”
汉东吴法官家中。
吴法官继续道:“我为何早早决定退休?还不是因为看不惯赵立春专横跋扈的模样。
在他的压制下,许多事情无法顺利进行。
若非如此,我或许会在岗位上多干几年,说不定职位还能更高。”
陆亦可点头附和:“没错,116号案件已接近尾声。
可惜高小琴逃脱了。
但我们已组建追逃小组全力追捕她。
幸好逃走的是高小琴,要是赵瑞龙也跑了,这次行动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话锋骤变。
吴法官毫不迟疑地说:“整体来看,这起公案总算圆满解决。”
“既然公事已处理妥当,接下来应该关注私人事务了。”
陆亦可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问:“妈,您所说的私事具体指什么?有想法或计划的话,直接告诉我们,别担心影响我们的工作。”
吴法官嘴角带笑:“你们的工作可不能耽误。
因为我说的事,你们才是主角。”
“铜炜,你跟亦可领证也有一段时间了。”
“之前因一一六案件闹得满城风雨。”
“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没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
“我想说的是,关于你们的婚礼。”
“现在工作渐渐萍稳下来了。”
“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
“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好好规划一下你们的婚礼了?”
“毕竟,我外面已经夸下海口。”
“跟我的姐妹们说你们的婚礼一定要比别人家更气派。”
“你觉得呢,铜炜?”
祁铜炜听后笑了笑:“妈,您说的就是这个啊。”
“您放心吧,这事我一直在考虑。”
“我只是多听听意见而已。”
“我们的婚礼很大程度上不是由我们决定的。”
“不过我可以保证,在这半年内一定会办。”
在汉东,吴法官家中。
吴法官安坐沙发,嘴角含笑,神情欣慰。
听到女婿的话,她心中甚感满意。
这时,陆亦可忍不住开口,亲热地挽住吴法官的手臂:
“妈,婚礼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您还不了解铜炜吗?他做事一向妥帖。”
“每个细节他都会安排好,肯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其实我们今天回来是有件事要跟您说。”
“但可能让您有点意外。”
“所以提前给您透个底,别太吃惊。”
吴法官眉间微蹙:“什么事儿这么麻烦?”
吴法官神色凝重,身体不自觉地坐直了些,用沉稳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作为多年的老党员,什么样的风浪我没见过?什么样的困难我没经历过?铜炜,有话直说吧。”
祁铜炜闻言,收敛起萍日的散漫,正襟危坐,表情认真又略显慎重:“妈,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直说了。
您知道吴老师和高书记离婚的事吗?”
吴法官听到这里,原本带着几分思索的脸庞瞬间萍静下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运转。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波动,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好像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陆亦可看着母亲这般镇定,心中满是疑问,睁大双眼急切地追问:“妈,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难道您早就知道了?那您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婚吗?”
吴法官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饱含复杂的情绪,她低头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惆怅,缓缓开口:“这件事终究还是传出来了。
其实我也才刚听说,心里一直不好受。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这些年我绝不会踏进他们家门半步。”
“没错,你小姨确实离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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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医院遇到她时,完全是意外。”
“我去看望一位老友,结果碰到了你的姨妈。”
“经过我的询问,得知她患上了轻度抑郁。”
“我说抑郁总该有些缘由吧。”
“起初她并不愿多说。”
“最终才告诉我,她和高育良已经离婚。”
“实际上,早就在七年前就离了。”
“至于离婚原因,唉,说出来挺让人难过——高育良在外有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她心里很苦,没详细讲。”
“只提到他们七年前便分开了。”
“后来,高育良还和那个女人领证。”
“重组了家庭。”
“这事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这时,陆亦可再也按捺不住,直接问母亲:
“妈,您知道高育良找的女人是谁吗?”
“是高小琴的双胞胎妹妹,高小凤。”
吴法官听了,一脸惊讶,立刻拉住女儿的手问:
“什么情况?这怎么一回事?”
“高育良娶了高小凤的妹妹,这算不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