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你别嫌弃。”
霍去病震惊地看着刘旦。
嫌弃个屁啊!
他不是没见过万金,征战多年,陛下赏赐不少。
可赚得多,花得也多。
他一个私生子,全靠自己打拼,宅子、田地、仆人全得自掏腰包。
即便如此!
整个霍府连宅带产业全卖了,顶多也就值三万金。
你随手一弄就赚了我全部身家?
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旦又掏出个小箱子,里头装着些金银首饰。
“兄弟知道你混得不容易,白手起家,府里一大家子全靠你养。”
“以前兄弟穷,帮不了你。”
“现在手头松了点,送嫂子点小玩意儿,不值啥,别嫌弃。”
霍去病瞅着那小箱子有点眼熟。
咋那么像当初借钱时用的那个?
看看小箱子,再看看厅里十大箱。
当初自己咋说的来着?
“一个小屁孩搞的买卖能有多大出息?”
“够不够买那装金子的小箱子都悬!”
霍去病突然有点脸红。
想想当初自己那抠搜样,再看看燕王如今的大手笔。
没法比啊!
“这……这多不好意思……”
刘旦看出他尴尬,主动岔开话题。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上有老下有小,不一样。”
“走走,去演武场过两招。”
霍去病半推半就地去了。
心里没来由地暖乎乎的。
他不缺钱,可这种送到心坎上的礼,真是舒坦。
刘旦回府时,心里也挺美。
欠债还清,一身轻松。
而且老霍的病也好了一大半。
简直双喜临门!
这一年多,他天天跟霍去病较劲。
【祥瑞长生】的能力一直在悄悄发挥。
据太医会诊,霍去病体内的外邪已清,再休养一阵就能痊愈。
救回个民族英雄。
美滋滋。
心情一好,就得躺会儿。
可没躺多久,两位司马先生找上门了。
“燕王殿下,您那篇赋写完没?”
司马相如语气里带着点讨好。
在燕王府住了大半年,身体越来越硬朗。
吃啥都香!
以前的老毛病也好久没犯了。
就是心情越来越糟!
半年前,燕王甩出一篇赋。
虽说是虚构三个国家,人物地名全是燕王瞎编的。
可文采飞扬,气势磅礴!
辞藻、韵律样样顶尖,取名《三都赋》!
写得那是真绝啊!
可气的是燕王只写了《魏都赋》,后面还有《蜀都赋》《吴都赋》。
这不当人的家伙写一半就不写了!
害他心痒痒了大半年。
“殿下,这等佳作若不写全,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司马迁也在一旁苦苦哀求。
唐诗宋词元曲,各时代有各时代的风流。
汉代最火的就是赋。
此时的司马迁,就像知道了“床前明月光”。
死活想听“疑是地上霜”!
这煎熬。
怕是只有背诗卡壳的人才懂。
“床前明月光……床前明月光……后面啥来着?”
此刻的司马迁抓心挠肝。
刘旦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是他为留住司马相如随手弄的。
你司马迁凑啥热闹!
“再等等吧,本王最近灵感枯竭,还在酝酿。”
其实是他把后两赋忘得一干二净。
《三都赋》那么长,能记个开头就不错了。
还是当年追妞硬背下来的。
再说,为了让这篇东西面世,他改了不少人名地名。
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不急不急,殿下您慢慢想。”
司马相如好声安慰。
为了这绝世好赋,他愿意等!
拖过一把藤椅,就在刘旦旁边躺下了。
老夫就守着你等!
结果这一等又是大半年,在燕王府住了整整一年。
燕王连个字都没憋出来!
“司马老先生,您慢走,以后常来啊。”
燕王府门口。
刘旦笑眯眯挥手,司马相如却黑着脸头也不回。
“不当人子!”
看着老头那矫健的背影,刘旦欣慰地笑了。
进府时半死不活,出府时还能中气十足骂人。
这都是他的功劳啊!
“叮!恭喜宿主为大汉赋圣司马相如延寿五年。”
“任务奖励:【三百暗影卫】,精通刺杀、潜伏、情报搜集,悍不畏死。”
“绝对忠于宿主,与宿主心意相连。”
“宿主增寿五年!”
刹那间。
一股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
刘旦爽得抖了一下。
这感觉……不好形容,反正次次都爽。
“主人!”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刘旦瞥向身后的院子,没见人影,但他知道三百暗影卫已潜入府中。
“派一百人混进长安城,盯着各方动静。”
“剩下的人守好燕王府。”
“是,主人!”
黑影闪动,无人察觉。
有这探情报的本事,不用白不用。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事实证明。
刘旦的小心是对的!
半夜,他搂着小美人刚闭眼,脑海里就传来声音。
“主人,有仆人在往外传消息!”
刘旦猛地睁眼,翻身坐起。
“传给谁?”
“正在追查!”
黑夜中,刘旦眼神闪着寒光。
这可不是刘彻的手法,他想知道啥,要么直接召他进宫。
要么派人来问。
绝不会半夜偷偷摸摸!
“嗯?王爷,咋了?”
“没事,你睡吧,我起来喝口水。”
身边困倦的小人儿嘀咕两声,又沉沉睡去。
刘旦则轻手轻脚下了床。
心里不安定,他睡不踏实。
“谁要搞我?”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暗影卫的声音再次传来。
“送信的人进了庄府!”
“庄府?”
刘旦略一琢磨,就知道是谁了。
他冷笑一声,真是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