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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秋，摄影师小林搬进了北京西城区某条百年胡同的老四合院，入住第一晚，她就被一阵凄婉的京剧唱腔惊醒——声音来自院子里那台早已报废的老式收音机。

早该扔了这破玩意儿，房东老太太嘟囔着拔掉电源。但第二天深夜，戏曲声再次响起，这次唱的却是《霸王别姬》选段，声音哀怨得令人毛骨悚然。

小林壮着胆子来到院子，发现收音机的调频指针停在了一个不存在的频率：101.1MHz、更诡异的是，月光下的青石板上...多了几滴新鲜的水渍，一直延伸到西厢房门口。

西厢房常年上锁，小林从窗户缝隙窥见里面挂着十几套精美的戏服，全都保存完好，最奇怪的是正中央那套虞姬戏服——衣领处有一道明显的撕裂痕迹，袖口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那是我祖父的收藏，房东神色慌张地解释，他年轻时是票友，后来...后来在院里听戏时突发心梗走了。

但胡同口修鞋的老张却说漏了嘴：那院子死过两个虞姬...49年一个，78年又一个...

小林在旧货市场找到一盘标着“101.1MHz”的老式录音带，播放后先是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一段1949年的实况录音：

今日插播...名角白老板...于演出途中...猝死...背景音里，戏台上的虞姬还在继续唱着，声音却越来越近...最后变成了贴着麦克风的耳语：下一个虞姬...准备好了吗？

录音突然中断，磁带末尾粘着几根黑色的长发——和小林在西厢房窗棂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连续几晚，小林都梦见自己穿着虞姬戏服站在戏台上，第七天清晨，她发现梳妆台的镜面上浮现出几十个模糊的人影，全都保持着鼓掌的姿势。

最恐怖的是，当她擦拭镜子时，那些人影竟然转过头...齐刷刷地“看”向了她。镜面右下角慢慢显现出一行水渍字迹：“观众已就座，只差主角...”

居委会档案显示，1978年确实有个女租客在西厢房上吊，死时穿着虞姬戏服，那姑娘是戏曲学院的，老主任回忆道，奇怪的是，她吊死时用的不是绳子...是一段水袖。

小林注意到档案照片里，死者手腕上有道淤青——形状极像被人用力抓握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