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维在墵山谷设计,虽大败邓艾,然自身粮草亦因王瓘反扑而损失惨重,又兼栈道被毁,后勤难继,只得无奈班师返回汉中。其“连战之疲”与“粮尽之忧”,使得这支百战之师的“锐气”再次受挫。回到汉中之后,他立刻下令军士,日夜不停,抢修被烧毁的栈道桥梁,同时积极整顿军马,筹措粮草,打造兵器,并于汉水上游调集船只,以备水路转运之用。其“坚韧不拔之志”与“再图北伐之心”丝毫未减。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他再次修下表章,派遣心腹之人,星夜送往成都,向后主刘禅请命出征。其表略曰:
“臣姜维诚惶诚恐,顿首谨表:臣自受先帝与丞相托孤之重,时刻不敢或忘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大任。数年来,臣屡次兴兵北伐,与魏贼鏖战于秦川陇上,虽未能一举克复中原,然亦大小数十战,斩将夺旗,挫动魏人嚣张气焰,使其不敢轻易南侵,此皆仰赖陛下天威与将士用命。然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我大汉将士,久经训练,军容鼎盛;粮草军械,亦皆充备。军心思效死疆场,将士盼建功立业,其‘战意之昂’,如烈火烹油。若长久屯驻,不思进取,则军心懈怠,士气消沉,所谓‘不战则懒,懒则生病’,此乃兵家大忌也。今魏贼司马昭弑君篡逆,天人共愤,正是我大汉吊民伐罪,顺天应人之良机。臣愿再提虎狼之师,北出祁山,与魏贼决一死战!若此番出征,不能成功,臣愿提头来见,受军法处置,以谢陛下与天下臣民!”
后主刘禅览毕姜维表章,其言辞恳切,忠心可见,然心中却是犹豫不决。他本就生性懦弱,又深忌姜维功高震主,加以近日宦官黄皓在旁屡进谗言,诬告姜维拥兵自重,意图不轨,使其对姜维的“猜忌之意”更深。
此时,光禄大夫谯周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近来夜观天象,见西蜀分野之上,将星晦暗不明,荧惑守心,此乃大凶之兆,预示将帅出征不利,恐有不测之祸。如今姜维大将军又要兴师北伐,臣以为此行甚为不祥,还请陛下三思,降下旨意,暂止其行,以避天谴,以安民心。”谯周此人,深明易理,亦能感知“天人之应”,其言语并非空穴来风。
后主刘禅听了谯周之言,更是举棋不定,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嗯……且看此番姜爱卿出征,战果究竟如何。倘若……倘若真如卿所言,出师不利,朕再下诏命其班师,亦不算晚。”他心中其实巴不得姜维兵败,以便削其兵权,除此心腹大患,其“昏聩之私”已然蒙蔽了理智。
谯周见后主执迷不悟,不纳忠言,心中悲愤,再三苦谏,然刘禅皆不听从。谯周无奈,只得长叹一声,退朝之后,便称病在家,再也不理朝政,其“绝望之心”与对蜀汉前途的“忧虑之情”难以言表。
却说姜维在汉中,焦急等待后主批复。其“北伐之火”日夜燃烧,寝食难安。待诏命传来,准其出征,姜维大喜过望,当即召集众将,升帐议事。他环视帐下诸将,目光炯炯,朗声道:“吾受先帝与丞相托孤之重,此生唯有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方能死而无憾!今番再次出师,誓欲扫平中原,荡灭曹魏!诸位将军,尔等以为,当先攻取何处,方可打开中原门户,以为我军进取之基?”
老将廖化闻言,却眉头紧锁,出列道:“启禀大将军,恕末将直言。我大汉连年征战,兵戈不息,军民早已疲惫不堪,国库亦是日渐空虚,‘民怨之气’暗生。况且魏国有关中天险可守,又有邓艾这等智勇双全、老谋深算的将领坐镇,其麾下兵马,亦是久经战阵之辈,并非易与之徒。大将军强欲兴此难成之师,行此逆天之事,此乃末将不敢苟同,亦不敢专断之缘由也。”他言语间,充满了对连年征战的“厌倦之情”与对敌我实力差距的“清醒认知”。
姜维听了廖化这番“泄气之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帅案,厉声喝道:“廖元俭!汝此言何意?!昔日丞相六出祁山,百折不挠,难道不是为了兴复汉室,一统天下吗?吾姜伯约今日八次伐魏,难道是为了贪图一己之私,博取个人功名吗?!此皆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先进兵攻取洮阳!若再有敢出此等扰乱军心、动摇士气之言者,休怪我姜维军法无情,立斩不饶!”他此番盛怒之下,其“统帅威严”与“不容置疑之决”,震慑全场,众将皆不敢再有异议。
于是,姜维便留下老将廖化留守汉中,以防不测。自己则亲率夏侯霸、张翼、傅佥、蒋舒等一众心腹将领,统领大军三十万,旌旗招展,鼓角齐鸣,杀气腾腾,径直向着魏国边境重镇洮阳杀去。
魏军在祁山大营的细作,早已探知蜀军动向,当即便有驻守在川口一带的魏兵,星夜兼程,飞马将此紧急军情报入祁山魏军大寨。
此时,邓艾正与雍州都督司马望在帐中秉烛夜谈,推演兵法,商议如何防备蜀军再次来犯。听闻姜维果然再次兴兵,且兵锋直指洮阳,二人皆不敢怠慢,立刻派遣得力斥候,前往各处要隘打探蜀军虚实。
很快,斥候便回报,言蜀军主力,果然尽数从洮阳方向而来,并未有分兵袭取祁山之迹象。
司马望抚须沉吟道:“姜维此人用兵,向来诡计多端,虚虚实实,令人难以捉摸。他此番明面上大张旗鼓,言说要攻取洮阳,莫非是虚晃一枪,实则暗中已派遣一支奇兵,潜行至祁山左近,欲要故技重施,袭我祁山大营不成?”其“谨慎之心”使其不敢轻易下结论。
邓艾闻言,却胸有成竹地笑道:“都督不必多虑。依艾之见,此番姜维的目标,的确就是洮阳无疑!”
司马望不解,问道:“将军何以如此肯定?”
邓艾解释道:“向者姜维数次出兵,皆是选择我军屯有大量粮草的富庶之地,以图因粮于敌,就地补给。然这洮阳城,地处偏僻,城小民贫,并无多少粮草可供其夺取。姜维之所以选择此处作为突破口,定是料定我军会将主力兵马尽数布置于祁山一线,以防其故技重施,而洮阳方向的防备,必然会有所松懈。他此举,正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夺取洮阳这座桥头堡,而后再于城中屯集粮草,修缮军械,并趁机联络羌人部落,以为外援,图谋与我军在陇西一带长期对峙,徐图进取中原。此乃其深谋远虑之计也。”其“洞察敌情之准”与对姜维用兵习惯的“深刻理解”,令司马望亦是暗自叹服。
“若真如将军所言,则我军又当如何应对?”司马望问道。
邓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道:“姜维既已自投罗网,我等岂有不成全之理?可尽撤祁山此处之兵马,仅留少数疑兵,虚张声势。主力则分为两路,星夜兼程,前往洮阳设伏。离洮阳城约二十五里之处,有一座名为侯河的小城,地势险要,乃是通往洮阳的咽喉要道。都督可亲率一支精兵,偃旗息鼓,秘密潜入洮阳城中,大开四门,做出城中空虚,守军早已弃城而逃的假象,以引诱蜀军前锋入城。而我则亲率另一支主力,埋伏于侯河城左近的山谷之中,待蜀军前锋中计入城,后援部队赶至侯河之时,我便突然杀出,将其拦腰截断,使其首尾不能相顾。都督再从洮阳城中杀出,与我两面夹击,则蜀军必败无疑!此战,必可一举擒杀姜维,永绝后患!”他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其“诱敌深入之计”与“围点打援之策”已然成竹在胸。
二人筹划已定,当即便各自依计行事。只留下偏将军师纂,率领少量兵马,留守祁山九寨,以为疑兵,迷惑可能前来袭扰的蜀军偏师。
却说姜维令夏侯霸为前部先锋,率领一万精兵,先行赶赴洮阳,试探魏军虚实。夏侯霸勇则勇矣,然谋略稍逊,他提兵一路急行军,将至洮阳城下,远远望去,只见城楼之上,竟无一杆旌旗飘扬,四面城门大开,城中亦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仿佛是一座空城。
夏侯霸心中不由得暗自疑惑,不敢轻易入城,回顾左右诸将道:“观此情形,城中似乎并无守军。只是,这邓艾用兵向来诡诈,莫非其中有诈,乃是空城诱敌之计?”
帐下诸将纷纷说道:“将军多虑了!眼见得城中确实空无一人,便是有些许百姓,想必也是听闻我大汉天兵将至,早已弃了城池,四散奔逃去了。”
夏侯霸仍不放心,亲自纵马绕城巡视一番。行至城南,果然看见城后有无数老弱妇孺,携家带口,正慌慌张张地向着西北方向的山林之中逃窜,其状甚是狼狈。夏侯霸见此情景,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哈哈!果真是座空城也!邓艾匹夫,已被我大汉天威吓破了苦胆,弃城而逃了!将士们!随我杀入城中,夺取此城!”
说罢,他一马当先,手持大刀,便向着洞开的城门冲杀而去。其麾下五百名亲兵,亦是紧随其后,争先恐后地涌入城中。
方才冲过瓮城,来到城内十字街口,忽然之间,只听得一声炮响,惊天动地!紧接着,四面城楼之上,鼓角之声齐鸣,无数魏军旌旗迎风招展,密密麻麻,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原本大开的四面城门,亦在同一时间,“轰隆隆”地落下千斤闸,吊桥亦被高高拽起,彻底断绝了城内外的一切通路!
夏侯霸见状,大惊失色,方知自己已误中邓艾奸计,急忙勒住马缰,便欲指挥麾下兵马,夺路冲出。然为时已晚!四面城墙之上,无数魏军弓弩手早已弯弓搭箭,瞄准了城内这数百名瓮中之鳖。只听一声令下,箭如飞蝗,石如雨下,将夏侯霸及其麾下五百名亲兵,尽数覆盖!
可怜夏侯霸,一代名将之后,当年在魏国亦是战功赫赫,只因惧怕司马氏迫害,方才投奔蜀汉,本想在异国他乡,重立功勋,不想今日竟因一时不慎,误中奸计,与麾下五百忠勇将士,一同惨死于这洮阳城下!乱箭穿身,血染黄沙,其“不甘之魂”与“壮志未酬之憾”,在空中盘旋哀嚎,久久不散。
城楼之上,魏将司马望见夏侯霸已死,蜀军前锋尽没,当即下令打开城门,亲率城中伏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城内掩杀而出,直扑后续赶来的蜀军主力。
蜀军后续部队,不知前军已然覆没,见司马望率军杀出,仓促之间,难以抵挡,被杀得七零八落,大败而逃。
正当此时,姜维亲率中军主力接应兵马赶到,见状大怒,当即指挥大军,与司马望展开激战,将魏军杀退回城中。而后,姜维下令,就在洮阳城外,依山傍水,安营下寨。听闻夏侯霸不幸中箭身亡,姜维更是悲痛万分,抚尸痛哭,嗟伤不已,厚礼安葬,并上表后主,追封其功。其“惜才之情”与对战友的“哀悼之心”,令三军将士无不为之动容。
是夜二更时分,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埋伏在侯河城左近的邓艾,见时机已到,当即亲率一万精锐铁骑,偃旗息鼓,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行至蜀军大营之后,而后突然发动猛攻,从蜀军防备最为薄弱的后营,如尖刀般直插而入!
蜀军将士在睡梦之中被惊醒,听闻营中喊杀声震天,火光四起,皆不知所措,慌乱之下,自相践踏,阵脚大乱。姜维在帐中被亲兵唤醒,听闻魏军劫营,亦是大惊,急忙披挂上马,试图指挥将士抵挡。然魏军来势凶猛,又兼蜀军后营空虚,如何能抵挡得住?
与此同时,洮阳城楼之上,鼓角之声亦是喧天而起!司马望亲率城中守军,再次从城内杀出,与邓艾所部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将本就混乱不堪的蜀军,杀得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姜维见大势已去,难以挽回,只得在亲兵的护卫下,左冲右突,奋力死战,方才侥幸杀出重围,逃得性命。其麾下兵马,已是溃不成军,四散奔逃。姜维收拢残兵,一路败退二十余里,方才在一处险要山谷之中,重新扎下营寨,其“狼狈之状”与“兵败之耻”,令其痛心疾首。
蜀军经历这两番惨败之后,不仅折损了勇将夏侯霸,更损失了数万精锐兵马,军心动摇,士气低落,不少将士皆心生怨言,其“厌战之情”与对姜维的“不满之意”开始蔓延。
姜维亦知军心不稳,召集众将,强作镇定,沉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为虑。想当年先帝创业之初,亦曾屡遭败绩,然终能成就霸业。我等今日虽损兵折将,然根基未动,只要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定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此番北伐,成败在此一举!望诸位将军,始终不改初心,与我姜维同心同德,共赴国难!若再有敢言退兵,动摇军心者,定斩不饶!”
征西将军张翼,见姜维依旧执迷不悟,不肯退兵,心中暗自叹息,却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出班进言道:“启禀大将军,如今魏军主力,皆汇聚于此洮阳、侯河一线,则其后方祁山九寨,必然兵力空虚,防备松懈。将军可在此处,佯作整顿兵马,与邓艾、司马望二人对峙,吸引其注意力。末将愿亲率一支精兵,偃旗息鼓,星夜兼程,从小路奇袭祁山。若能一举夺下祁山九寨,则我军便可据险而守,进退自如,而后再挥师东进,直取长安,则中原可定矣!此乃上上之策也!”
姜维听了张翼之言,觉得甚有道理,当即便依其计,拨付三万精兵,交由张翼统领,命其即刻出发,奇袭祁山。
姜维则亲率剩余主力兵马,来到侯河城下,指名道姓,向邓艾挑战。邓艾亦不示弱,当即尽起城中兵马,出城迎战。两军在侯河之畔,列开阵势。姜维与邓艾二人,皆是当世名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各自催马出阵,枪来枪往,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眼看天色将晚,两军各自鸣金收兵,返回营寨。
次日,姜维又引兵前来挑战,然邓艾却高悬免战牌,坚守城池,任凭蜀军如何在城下辱骂叫阵,皆不理会,其“坚壁清野之意”已决。
邓艾心中暗自寻思:“这姜维接连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却为何不思退兵,反而连日在我城下挑战?其中必有蹊跷!莫非……莫非他是想以疲兵之计,诱我出战,而后再以主力伏击于我?不对!以我对姜维的了解,此人虽屡败屡战,却也并非鲁莽之辈。他如此大张旗鼓,在此与我对峙,必然是想调虎离山,其真正目标,定然不是我这侯河小城,而是……祁山大营!”
想到此处,邓艾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祁山守将师纂,兵力寡少,又非智谋之将,若姜维真分兵去袭祁山,则祁山九寨危矣!我必须立刻亲往救援!”他当即便召来其子邓忠,分付道:“我儿用心守把此城,任凭姜维如何挑战辱骂,皆不可轻易出战,以防中其调虎离山之计。吾今夜便亲率三千精锐铁骑,星夜赶赴祁山,增援守军。”
是夜二更时分,姜维正在中军大帐之中,与众将推演沙盘,商议如何攻取侯河之策。忽然听得寨外喊杀声震天,鼓角齐鸣,有探马飞报,言邓艾亲率三千精兵,趁夜前来劫营。众将闻言,皆欲起身迎战。姜维却摆了摆手,制止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切勿轻举妄动!此必是邓艾老贼的疑兵之计!”
原来,邓艾为防姜维察觉其真实意图,故意在出城之后,先率领兵马在蜀军营寨之前虚晃一枪,大张声势,而后才悄然转向,直奔祁山而去。而留守侯河的邓忠,则依其父之计,在城中遍插灯笼火把,战鼓不息,做出魏军主力依旧在城中的假象。
姜维何等人物,早已识破邓艾的伎俩,对众将笑道:“邓艾此举,名为夜袭我营,实则是想暗渡陈仓,星夜驰援祁山!其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迷惑我军,使其不敢轻易追击罢了!”当即便唤来心腹大将傅佥,分付道:“汝可依计行事,坚守此寨,不得有误!”嘱咐完毕之后,姜维便亲率三千精锐骑兵,偃旗息鼓,悄然拔营,亦向祁山方向追去,准备与张翼内外夹击,共破邓艾。
却说张翼率领三万蜀军,一路急行军,已至祁山左近。他指挥兵马,猛攻祁山九寨。守寨魏将师纂,兵力本就不足,又兼智谋平庸,如何能抵挡得住张翼的凌厉攻势?勉强支撑了数日,已是险象环生,寨栅眼看就要被蜀军攻破。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忽然之间,只见祁山之后,尘土大扬,一支魏军精骑,如旋风般杀到,为首一将,正是星夜驰援而来的邓艾!邓艾一马当先,率领三千铁骑,如猛虎掏心一般,从蜀军的后方狠狠地杀入,将本已攻入寨中的蜀军,杀得人仰马翻,阵脚大乱。蜀军腹背受敌,抵挡不住,大败而逃,竟将主帅张翼隔在了祁山之后,断绝了其归路。
张翼身陷重围,进退无路,正自慌乱焦急之际,忽听得山后喊杀声再次震天动地,鼓角之声大作!只见无数魏兵,纷纷向两翼溃散奔逃。左右亲兵急忙禀报道:“启禀将军!大将军姜伯约已率援军杀到!”
张翼闻言,精神大振,当即重整旗鼓,率领残部,从祁山之后,与姜维所率的援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向着邓艾的军队反扑过去!
邓艾虽然勇猛,然其兵力毕竟寡少,又兼姜维、张翼皆是当世名将,蜀军将士亦是奋勇当先。两下夹击,邓艾抵挡不住,折损了不少兵马,只得狼狈不堪地退回祁山大寨之中,高挂免战牌,再也不敢轻易出战。姜维则下令将士,将祁山九寨团团围住,四面攻打,试图将其一举攻克。
话分两头。却说蜀汉后主刘禅,在成都皇宫之中,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听信宦官黄皓等人的谗言媚语,早已将国家大事抛之脑后,不理朝政。当时,朝中有位大臣,名叫刘琰,其妻胡氏,生得花容月貌,有倾国倾城之色。一次,胡氏依照宫中规矩,入宫朝见皇后。不想皇后竟将其强留在宫中居住,过了一月有余,方才放出宫来。
刘琰见妻子久不归家,又听闻宫中风言风语,便怀疑其妻与后主刘禅私通,心中又妒又恨,却又不敢公然发作。一日,他借故将妻子胡氏唤至堂前,命帐下五百名军士,列于两旁。而后,令人将胡氏绑缚起来,竟命令那些粗鄙的军士,用鞋底轮番抽打胡氏的面颊,直打得胡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死去活来数次方才罢休。其“妒火中烧之狠”与对妻子的“无情羞辱”,令人发指。
后主刘禅听闻此事,勃然大怒。他虽荒淫无道,然天子之尊严不容侵犯。此事已然涉及宫闱秘闻,若传扬出去,必将使其声名扫地。他当即下令,交由朝中有司官员,会审刘琰之罪。
有司官员揣摩上意,又兼痛恨刘琰行事残忍,便议定:“士卒并非刑讯逼供之人,妇人面颊亦非可以随意施刑之处。刘琰此举,目无君上,滥用私刑,伤风败俗,败坏人伦,论罪当斩,以儆效尤!”
于是,后主刘禅便下令,将刘琰斩首示众。自此之后,为避嫌疑,又下令后宫嫔妃命妇,非奉特旨,不得随意入朝参见。然此事之后,朝中百官,多以后主荒淫无道,猜忌群臣,心生怨望。于是,贤良忠直之士,纷纷引退;而那些阿谀奉承,投机钻营的小人,则越发得势。蜀汉的“国运之衰”,已是病入膏肓。
此时,蜀汉右将军阎宇,此人并无丝毫战功,只因善于阿谀奉承,巴结权贵,深得宦官黄皓的信任与举荐,故而官运亨通,屡获升迁,爵位甚高。他听闻大将军姜维统兵在外,正在祁山与魏军激战,便向黄皓献策,怂恿其向后主进谗言,言姜维连年征战,劳民伤财,又屡屡无功而返,当以有才德之人取而代之。黄皓本就与姜维不和,又收了阎宇的重金贿赂,便依其言,在后主刘禅面前,屡进谗言,诬告姜维拥兵自重,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