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你消消气,我爸他就是一直记着仇呢。”刘明君急忙安抚太爷爷。
“他记什么仇,他敢记他爷爷的仇,更该打。”太爷爷白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这不是当年,小浩要去韩国。大伯不让他去,还没来得及打他,就被你抽了两棍子嘛。”刘明雅见准时机直入主题。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几个人围坐在院子里,谈笑风生,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他们的话题从生活琐事到天下大事,无所不包,但主题都是以刘明浩为主。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愉快的交流中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缓缓西沉,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美丽而宁静。夜幕逐渐降临,院子里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淡。
正当大家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周叔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告诉大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也提醒了大家时间的流逝。
晨光爬上博古架时,刘明浩发现自己的出道专辑摆在太爷爷的紫砂壶旁。玻璃展柜里陈列着更古老的岁月:太爷爷留法的怀表还有各种军功章、爷爷的红星荣誉奖章、父亲三兄弟获得各项荣誉奖章。他触碰展柜的手指突然顿住——某格红绒布上静静躺着支英雄钢笔,笔帽裂痕是他十岁偷练签名时摔的。
"当年你攥着这杆笔,说要比齐白石爷爷画得更好。"太爷爷的声音混着檀香飘来,右手撑着龙头拐杖走了进来。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划过相册里泛黄的照片:"这是你高祖父,宣统三年在琉璃厂开裱画店。"刘明浩注视着照片中与自己肖似的眉眼。
书房里洇开的徽墨惊醒了宣纸上的睡莲,刘明浩悬腕写下"期颐之庆",却总觉缺了筋骨。"握笔如握话筒,心气都浮在面上。"太爷爷的轮椅碾过青砖,枯瘦掌心覆住他手背。九十年岁月在笔锋游走,横如昆仑卧云,竖似古柏参天。
"当年教你运笔,说墨分五色可比人生?"老人喉间滚着沉香似的笑,"如今该教你知白守黑。"刘明浩望着自己晕染的墨团,突然看清那些打歌服下的淤青、安可场后的耳鸣,原来都不过是留白处的飞白。
刘明浩手中写着毛笔字,但心中却不平静。太爷爷就注意到了刘明浩的异常。他那双经历过岁月沧桑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只见刘明浩眉头微皱,眼神游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刘明浩。
太爷爷心里暗自思忖:“这小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他决定主动出击,帮刘明浩解开这个心结。于是,太爷爷起身走到刘明浩面前,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小子从回来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太爷爷我对你的了解,不会是工作上的事情吧?”
刘明浩抬起头,看了太爷爷一眼,欲言又止。太爷爷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好啦,好啦,太爷爷知道你这孩子要强,工作上的事情肯定难不倒你。那既然不是工作,那就肯定是感情方面的问题啦!跟太爷爷说说吧,让太爷爷用我这一个世纪的经验给你说道说道。”
“大哥,你当年都是被大嫂追求的,你有什么感情经验,是你为了躲大嫂掉河里的事吗?”门外洪亮的声音响起,是二太爷爷刘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