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你们读书人,自认书中自有颜如玉,见着那小妾,娇俏惹人爱,白生生的...哦,不,是清白身子跟着你,屈居妾室,又不争不抢,娇弱柔美,可怜可爱,你不得怜惜怜惜她呀,既是怜惜了,自然得赏些东西安慰安慰呀,那不又是一大笔开支。
唉,有时也不明白你们男子是怎么想的,妻子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不好吗?不是说什么真心相爱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吗?
可你们倒好,一颗一颗的沙子,要么亲自揉,要么逼着自个儿妻子揉,非得都揉进妻子眼睛里,才身心舒畅了。然后妻子眼瞎心凉了,丢开不管了吧,又嫌人没有足够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上。”
“呵!”
灵雅冷笑一声:“真是胡搅蛮缠,不要脸皮,一肚子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关键是有些男子吧,自己本事不够,靠妻子嫁妆养着,竟然还有脸让妻子花钱养小妾,还硬要让妻子拿嫁妆贴补小妾。呵,你们男人恶心起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灵雅拿起冷了的茶水喝几口,平息一下心里泛起的几丝怒气。
喝完了茶,润了嗓子,见便宜二姐夫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灵雅恢复笑容:“二姐夫你别怕,我不是在说你,刚刚扯远了,但养一个妾室,少不了几百两银子。
不是我说,二姐夫,有这银钱,给生养你的爹娘花不好吗,给和你相互扶持白头到老的妻子花不好吗,便是不想给她们花,不是还有孩子吗,何必花那冤枉钱,白养一个闲人。你说是吧,二姐夫?”
黄文敬“...是是是,不应该花冤枉钱。”
他敢反对吗?
他都怕这丫头再一个冷笑,把茶杯往他脸上砸,那怕不得破相了,亲事不定起什么波折呢。
“呵呵。”
灵雅又笑着赞道:“二姐夫真是个好人!”
黄文敬:“......”
不不不,并不想当好人。
灵雅将茶杯放回桌上,笑呵呵道:“二姐夫是个好人,那我给二姐夫讲一则趣事如何?”
黄文敬微笑道:“请讲。”
讲什么都行,就别说我是好人了。
灵雅道:“日前听了一件趣事,说是有一位吕秀才,生父早亡,由寡母抚养,自幼家贫,但在读书上,略有才智,得一富户赏识,资其读书,后又嫁女,令吕家,有了下人,使其寡母不再劳作,有了田产店铺,从而外出结友,吃喝穿行,不再拮据。
唯一可惜之处,就是富户之女嫁进吕家近十年,仍无所出,前些日,富户之女哭着逃回娘家,之后富户家一纸诉状,将吕秀才母子给告了。”
“二姐夫可知,最后结果如何?”灵雅笑问。
黄文敬微笑脸:“如何?”
“其实结果这会应该才出来,不过就我了解的情况,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