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还能让你骂这么久？"我抽回手，系统解析功能突然疯狂闪烁，显示柳如烟的敌意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跌——从79%降到51%，又跳到43%。

这说明她不是真的抗拒，只是......害怕再次失望。

顾星辰蹲下身捡起她的匕首，递过去时故意用盾面撞了撞她手背："三年前我没能护好阿宁，现在......"他指节抵了抵自己发肿的胳膊，"这盾虽然碎了，骨头还硬着。"

柳如烟没接匕首，却也没退开。

周清羽悄悄拽了拽我衣角，她掌心全是汗："小悦，系统有没有说试炼内容？"

"没说，但......"我望着逐渐漫过脚踝的蓝光，突然笑了，"但它说过，这是凝聚团队的最佳机会。"

倒计时跳到"1"的瞬间，地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

幽蓝光芒裹着热浪涌上来，我看见柳如烟终于握住了顾星辰递来的匕首，周清羽的治疗术在指尖凝成暖黄光晕，而顾星辰的盾虽然碎成渣，他却挺直了背，像座拆不掉的山。

灼热感从脚底窜上来，比之前任何一次副本传送都烫。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机械音的尾音："试炼目标：信任。"

下一秒，刺目的白光劈开黑暗。

等视力恢复时，鼻尖已经萦绕着焦土的气息——

（地面的蓝光仍在翻涌，远处传来火舌舔舐沙粒的噼啪声。

风卷着火星掠过发梢，我听见柳如烟低低的"啧"声，却没再听见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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