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叶不凡嘶吼着转身,却见柳如烟的身体正在化作光点,太阴印记融入他的眉心,最后在他耳边轻语:「去刺破那只眼...妈妈说过,锚点的最终使命...是让代偿体成为新的天道。」系统残留界面弹出最后一条提示:「天道锚点能量注入完毕,宿主获得『法则创世』权限」
监察者趁机发动致命一击,法则链条穿透叶不凡的丹田。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柳如烟残留的温暖在识海蔓延。初代宿主的虚影终于完整显现,那是一位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男子,正温柔地望着柳如烟消散的方向:「孩子,用你的心去感受法则...天道最怕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人心。」
叶不凡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无雷光,只有人类最纯粹的怒意与悲悯。他抬手轻挥,四象法则竟化作春雨般的柔光,修补着被天道破坏的法则链条。监察者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这柔光中融化,化作最本源的灵气。
「这是...人道法则?」监察者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掌握这种超脱天道的力量?」叶不凡走向「真意之眼」,掌心浮现出柳如烟的太阴印记:「因为她教会了我,掠夺不是法则的终点,守护才是。」法则之枪刺入眼球的瞬间,整个囚笼剧烈震颤,天道意识的怒吼震碎了九重天。
当光芒散去时,叶不凡站在废墟中央,怀中抱着陷入沉睡的柳如烟——她的银发已变回墨色,生命体征趋于稳定。囚笼核心的九座法则域投影全部破碎,化作光点融入他的识海。系统残留界面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的识海,以及远处传来的婴儿啼哭——那是新的天道锚点与代偿体正在诞生。
柳如烟缓缓睁眼,望着他眉心新浮现的阴阳鱼印记:「成功了?」叶不凡点头,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感受着真实的体温:「天道意识被驱逐,现在的天地法则...由众生共同书写。」他望向破碎的囚笼之外,只见中州大陆的修士们正仰望着新生的天空,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振臂高呼。
「那我们呢?」柳如烟轻声问,「会成为新的天道吗?」叶不凡摇头,牵起她的手走向出口:「我们只是破局者。真正的天道,应该在每个人的心中——当修士不再依赖系统掠夺,当法则不再是囚禁的锁链,这方天地,才会迎来真正的自由。」
第七层云海之外,新生的朝阳正在升起。叶不凡回头望去,囚笼核心处已长出一棵参天大树,树干是破碎的法则链条,枝叶是众生的愿力。他知道,这是人道法则扎根的开始,也是所有被囚禁的灵魂重获自由的起点。
柳如烟突然指着树冠惊呼:「看!」只见一只银色蝴蝶从枝叶间飞出,翅膀上闪烁着四象法则的光芒。蝴蝶落在叶不凡掌心,化作一枚玉简,里面封存着初代宿主最后的话语:「恭喜你们,打破了万年囚笼。但请记住,天道的轮回从未停止——当新的贪婪诞生,或许需要新的破局者。」
叶不凡握紧玉简,望向远方初醒的大陆。他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和柳如烟,将以「法则守护者」的身份,守护这片天地不再重蹈覆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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