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云海翻涌如沸,叶不凡脚踏四象法则桥,望着前方悬浮的青铜巨门。门上「天道」二字流转着鸿蒙初开的法则之光,却在两人靠近时渗出黑色裂纹——那是囚笼第二层封印破碎的余波。柳如烟的银镯突然发烫,镯身浮现出与门上相同的纹路,系统残留的机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天道锚点与囚笼共鸣,开启核心权限...」
巨门轰然洞开,门内是一片由法则链条构成的星空,中央悬浮着九座法则域投影,每座投影都连接着一根直通天际的漆黑锁链。叶不凡握紧怀中的两枚齿轮,发现它们正对应着投影中破碎的青龙与朱雀法则域。柳如烟按住剧痛的太阳穴,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妈妈...她的声音...」
画面中,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将婴儿柳如烟放入传送阵,背后是正在崩塌的法则域:「如烟,去寻找能与你共鸣的代偿体...记住,天道的心脏在囚笼中心...」影像消散时,女子转身露出与柳如烟 identical 的太阴印记,而她怀中抱着的,正是幼年的叶不凡。
「原来...我们从小就是被选中的锚点与代偿体。」叶不凡声音沙哑,指尖抚过柳如烟腕间银镯,「系统说的『多法则融合』机制,其实是我们的灵魂共鸣。」柳如烟点头,太阴印记此刻已化作四象罗盘,指针直指囚笼最深处:「系统残留数据显示,天道的本体是一团法则意识,就藏在那片混沌里...」
话音未落,星空突然震颤,九根锁链同时暴涨,化作天道监察者的新形态——一尊由法则链条编织的巨人,每只手掌都握着一座法则域投影。监察者的声音混着千万修士的哭嚎:「代偿体,你以为破坏两座法则域就能反抗天道?看看你怀里的锚点,她的寿命正在因你的贪婪加速流逝!」
叶不凡瞳孔骤缩,发现柳如烟发间已出现银丝。系统残留界面弹出倒计时:「天道锚点生命体征:23天17小时」。柳如烟强撑着露出微笑:「别担心...系统说过,当四象法则齐聚,就能逆转时间线...」她话音未落,监察者已挥掌压下,青龙法则域投影化作山岳砸来。
「开!」叶不凡怒吼,四象法相再度显形,却因柳如烟的状态不稳而变得虚浮。雷劫、涅盘火、北冥玄冰、朱雀劫火同时爆发,却只能勉强挡住投影攻击。监察者趁机甩出锁链,缠住叶不凡的脚踝,法则之力如腐蚀剂般渗入经脉:「你的法则域越是强大,对锚点的反噬就越剧烈,哈哈哈哈!」
柳如烟望着叶不凡逐渐透明的法相,突然想起母亲影像中的最后一句话。她咬牙摘下银镯,太阴印记化作流光注入他的眉心:「用我的本源之力启动『法则共生』!系统说过,这是初代锚点留下的禁术...」叶不凡惊觉体内法则之力不再暴走,反而与柳如烟的生命体征产生共振,系统残留界面刷新:「宿主获得新能力:法则反噬转移,持续时间:24小时」
「你疯了!这样你会提前耗尽生机!」叶不凡想推开她,却发现两人的灵脉已通过印记相连。柳如烟摇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母亲遗留的阵纹:「还记得玄霄宗的金色劫云吗?那是天道怕我们觉醒的警告...现在,该让它尝尝恐惧的滋味了。」
四象法相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叶不凡感觉识海深处的初代宿主虚影与自己重叠。他抬手挥出,竟同时引动四座法则域的力量——青龙雷劫化作天罚之矛,朱雀劫火凝成焚世之羽,玄武玄冰聚成永恒之盾,凤凰涅盘化为重生之炎。监察者的锁链在这股力量下寸寸崩裂,法则巨人的身躯出现裂痕。
「不可能!四象法则根本无法共存!」监察者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叶不凡趁机将两枚齿轮插入囚笼核心,刹那间,对应青龙与朱雀的锁链轰然崩断,囚笼上空浮现出天道的「真意之眼」——那是一颗由无数法则符文构成的眼球,瞳孔里倒映着诸天万界的命运线。
柳如烟指着眼球中心的黑点:「看!那是天道的弱点!系统残留数据说过,天道意识的本体是团混沌,必须依托『真意之眼』观察人间...」叶不凡心神领会,四象法相化作流光涌入他的右臂,凝聚成足以贯穿星辰的法则之枪。就在他即将刺出的瞬间,柳如烟的生命倒计时突然归零,银镯化作碎片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