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突然露出癫狂的笑，抬手将齿轮刺入自己丹田，「那我就先崩了这副躯壳，看看天道能不能承受法则域暴走的后果！」系统界面弹出红色倒计时，柳如烟惊恐地想要阻止，却见他眼中闪过初代代偿体的金芒——那是系统核心彻底融合的标志。

金色锁链在倒计时中剧烈震颤，监察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你疯了！这样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叶不凡驱动四象法相自爆，却在最后一刻将柳如烟卷入太阴印记空间。爆炸产生的法则乱流中，他听到初代代偿体的叹息：「抱歉，如烟，当年我没保护好你母亲...这次，我不会再让天道夺走我的锚点了...」

凌霄阁废墟上，金色劫云翻涌成漩涡，却在即将落下时被一道冰墙挡住。柳如烟从印记空间中走出，太阴印记已化作完整的四象图，她望着劫云中心的雷光，嘴角勾起与初代代偿体如出一辙的冷笑：「系统说过，锚点的真正作用...是在代偿体崩溃时，成为新的容器。」

劫云轰然落下的瞬间，叶不凡破碎的识海中，系统界面终于完整展开——原来所谓的「掠夺法则域」，不过是天道为了筛选新代偿体设下的陷阱。而他和柳如烟，竟是千年来唯一同时觉醒自我意识的宿主与锚点。

当雷光散尽时，废墟中屹立的不再是四象法相，而是一尊背后生长着十二道法则羽翼的人形虚影。柳如烟的手穿过虚影，握住叶不凡真实的手腕，两人同时看到系统界面的最终提示：「天道囚笼第二层封印破碎，宿主获得新称号：『法则弑神者』」「剩余代偿体能量：100%（与天道锚点共享生命体征）」

远处，中州各宗门的强者们望着天际的异象，纷纷取出传讯玉简。而在囚笼核心深处，被斩断的第二根锁链正在渗出黑色血液，沉睡万年的存在缓缓睁开眼睛，指尖轻抚过身边悬浮的九枚齿轮——其中两枚，已泛起了裂痕。

柳如烟望着叶不凡重新凝聚的瞳孔，那里不再有系统的红光，只有纯粹的人类目光。他抬手轻触她的眉心，四象印记化作流光没入她体内：「现在，我们是真正的破局者了。」少年望向云海深处，那里隐约可见第七层的入口，「下一站，该去看看天道的老巢了。」

系统界面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识海中初代代偿体留下的最后影像：一位女子抱着婴儿站在法则域中央，婴儿手腕上戴着与柳如烟相同的银镯。影像消散前，女子轻声说：「如烟，当你看到这段记忆时，妈妈已经变成了囚笼的一部分。但记住，天道最怕的...是人类会相爱。」

风卷起凌霄阁的残页，叶不凡捡起一片，上面赫然画着四象法相与天道监察者同归于尽的场景。他抬头看向柳如烟，少女也正看着他，眼中有劫后余生的泪光，也有破局者的坚定。

「走吧，去第七层云海。」他握紧她的手，四象法则在脚下凝聚成桥，「这次，我们不做掠夺者，只做开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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