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眼里笑意盈盈。
可刘四花却想吐血。
她不想给银子,但更怕闹到县衙去。
“娘!”
刘四花求助的看向刘老太,希望亲娘能给点帮助。
可刘老太脖子一缩,仿佛在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赔钱的不是她,关她一个老太婆啥事?
还好银票是在闺女那儿搜来的,要不然把她卖了也赔不起个零头。
不对,银票是整的,木有零头。
“得,看你是不想赔银子了,那就绑起来送官吧。”
王炸可没耐心耗着,大气的道:“麻烦乡亲们给作证,等完事儿了我请大伙儿下馆子,耽误的工钱我也可给补上。”
村民们眼睛都亮了,下馆子诶,他们这辈子还没去过呢。
也不知道啥味儿,舌头能香掉不?
于是应声的人特别多,一个个的都想现在就走,还有人张罗着去村长家套牛车。
村长:给你们积极的,真丢他的老脸。
“我赔,我赔银子还不成嘛!”
刘四花不敢再拖延了,抹了一把红肿的脸,疼的她呲牙咧嘴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城里人的样儿。
“二嫂,我回来没带那么多的银子,我给你打欠条行不?”
刘四花哀求的看着王炸。
“呵,你的欠条比两千两值钱?那可是两千两,回头你不认账,我找谁说理去?论斤论两卖了,你值几个大钱?”
王炸挖着耳朵,活脱脱的小痞子。
刘四花欲哭无泪,她身上只有藏起来的那点过河钱了,真不能给啊。
“那你想咋样?”
刘四花哭喊着:“你就算逼死我,我现在也没有银子啊!我带回来的银子都丢了,首饰都没了啊!”
刘四花哭的凄惨,可除了王炸没人相信。
毕竟刘四花回来后,连刘家的大门都没出过,之前也没喊过丢东西,怎么现在就啥都没了?
就是想赖账。
听着众人指指点点,刘四花真想晕死过去算了。
“你可别跟我玩儿装死那套,我敢用大马针扎你,包见红的那种,信不信?”
王炸及时的阻止刘四花演戏。
“没银子,那就用铺子抵债吧。你在县城不是有家小酒馆吗?生意还不错,就给你抵一千两,剩下的一个月内还清。你要是不还,我就去找你闺女要,你闺女没有就去找你家老爷要。”
王炸刚才已经问过三丫,关于酒馆的信息了。
一千两银子换一家生意兴隆的酒馆,很是公道。
反正是白来的,王炸不挑。
“你咋知道酒馆?”
刘四花震惊了,酒馆可是她最后的底牌,就连闺女都不曾告诉的。
“要你管?”
王炸才不回答,嗤笑道:“要是郑家知道你的酒馆……”
“我给银子,两千两,明天我就去取银子还不行吗?”
刘四花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再也不敢耍心眼了。
只是刘老太两眼冒光的盯着她,让刘四花心里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