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绣品的事儿聊了一会儿,云娘又写了一张要采买的清单,这才回自己的屋子去。
王炸则是在清点库存,她得知道还需要添置多少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王炸就被街道上的叫卖声吵醒了。
古人是真勤劳啊,日出而出,就没有睡懒觉的?
睡不踏实,王炸干脆叫云娘去吃早饭,一会儿还得去县衙呢。
把补偿追回来,他们就准备回村去了,免得被那几方暗斗的势力给拽下水。
“昨晚没睡好?”
见王炸哈欠连天的,云娘笑问。
“嗯,认床。”
王炸顺嘴胡诌,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马甲。
“等忙完了,你回去补一觉吧……”双身子可累不得。
“老板,来两碗跟他们一样的。”
云娘话未说完,身边便有人喊道。
王炸闻声望去,竟然是沈长卿和楚恒。
要吃食的人,自然是楚恒。
“你们府上没有早饭吗?”
王炸承了来时吃喝人家东西的情,所以闲话一句。
“别提了,我们现在在给县令办差,是一天到晚的不让我们歇会儿,小爷都快瘦脱相了。”
楚恒可怜巴巴的说道。
王炸很认真的点头,那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
只是这两人的穿着和气度,做捕快也太丢份儿了吧?
又是权贵公子哥的游戏?
“哦。”
王炸敷衍了一声,低头继续造馄饨,这已经是她吃的第三碗了。
楚恒:谁家女人这么能吃啊?猪吗?
“你一大清早的只吃混沌,不腻歪吗?”
楚恒等饭的空隙,不忘嘴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王炸头也不抬的道:“我是人,可荤可素。倒是你这牛马,不老实的吃草去,跑这儿吃人饭好吗?”
还让不让人消停的吃饭了?
“牛马?”
楚恒指着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了。
“睡得比牛晚,起的比鸡早,你是当代牛马之楷模啊!”
王炸咽下最后一个馄饨,笑眯眯的问道:“你知道牛马和人最大的区别是啥不?”
楚恒下意识的问道:“啥?”
沈长卿:我想走,这傻缺我不认识他。
“给银子,我就告诉你。”
王炸捻了捻手指头。
楚恒二话不说就解下钱袋子,拿了一个银锭子给王炸。
“快说。”
他这次出来,是体验民情的,要不然也不能认命的给张扬做苦力,更不会坐在这儿吃东西。
所以人和牛马的区别在哪儿呢?
“这真正的牛马啊,只要吃饱了干活儿,死后舍得一身剐,就算一生圆满了,从出生到死都是能变现的银子,招人稀罕。”
王炸一本正经的胡说,楚恒却听的认真。
一旁的云娘忍俊不禁,自家妹子又再忽悠傻子了。
“那人呢?”
楚恒见王炸停顿,忍不住问道。
“想继续听,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毕竟我不是你的长辈,也不是你的先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