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冤大头,主动的又给了一锭银子。
王炸瞬间笑成一朵花,她今儿还是蛮有财运的哈。
愉快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呢。
“人啊,又分两种,人中牛马和真正的人,不知楚公子想听我详细说哪个呢?”
王炸的视线落在银锭子上,心里想着楚恒出门带这么多银子,不坠得慌吗?
楚恒这次很聪明,秒懂的主动又给了一个银锭子。
“都听。”
楚恒这求知欲,被他的老师知道了,都得含泪抽他两鞭子。
学业问题,怎么不见他这么认真呢?
“好说,好说。”
王炸笑眯眯的收好了银子,摆出了要细讲的姿态。
“牛会哞马会叫,做牛马的人不敢迟到,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犯私盐的心,受着发配边疆的罪。”
“而这人中牛马啊,就是底层的人,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一年却难吃点荤腥,有个病啊灾的就靠硬挺,活着靠八字硬。”
“真正的人啊,就是百姓口中的权贵,大概就是你们这个阶层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虽然要做的事情也不少,但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
王炸神色淡淡,又是仇富的一天。
她辛辛苦苦赚活命的银子,人家听几句话就给出去好几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对啊!
王炸突然反应过来,楚恒给她的都是一两银子的小银锭子,可不是之前五两十两的那种。
地主家的傻儿子,开始接地气了吗?
“可我们动辄就攸关身家性命,要操心的事太多,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楚恒表示自己很忙,不是吃闲饭的。
王炸摇摇头,道:“听说过何不食肉糜吧?”
楚恒点头,他好歹也是……
咳!
再不爱念书,也是学过很多的好伐?
“你们这些公子哥,即便出来游历,也有人护着,有银子花用。
可你知道我们这样的穷苦百姓,为一日三餐发愁,过冬靠一身正气硬挺是怎么熬的吗?”
不等楚恒开口,王炸扫了一眼对面的二人,指着街边一个摊贩和她身边的小娃子。
“这碗馄饨,可能是你吃过最便宜的早饭,但对于他们而言,过年也不一定能可劲儿造的美味。”
“你们一身行头,是普通百姓一辈子也赚不来的。你们呼奴唤婢,但我们只求有个安身之所,能吃饱穿暖。”
王炸说着说着,突然有些心虚。
她求的好像不是这些,那是原主的期望。
偷偷瞥了一眼租的地府仓库,储物格,冥币和华币余额……
王炸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她只是代表大多数的基层百姓发声,没毛病。
这俩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万一他们能使使劲儿,社会会温暖很多。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毕竟你擦个汗都要用丝绸的帕子,咋能体会汗珠子落地摔八瓣儿是啥感觉呢?”
王炸故意撇嘴,用‘说了你也不懂’的眼神看了楚恒一眼,结账走人。
那叫一个干净利索,就怕楚恒反应过来,会问她要银子。
“表哥,她还没跟我说明白呢,怎么就走了呢?”
楚恒懵逼的看着王炸的背影消失,嘀咕道:“谁说我听不懂的?我这么聪明,先生都夸赞的。”
沈长卿:要不我走?
跟傻子坐在一起吃饭,太丢人!
但王炸的牛马论,倒是让他深思,或许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那位楚公子,倒是个挚诚之人。”
云娘走出去好远,才低笑着说道。
“你就直接说他人傻银子多,好骗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