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
赤井秀一猛然转身,目光死死锁住靠坐在矮墙边的苏格兰。那张平静的脸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喉咙发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开他的思绪,带着尖锐的疼痛:苏格兰是为了保护他,才暴露在狙击枪下的。他的出现,他的行动,他的自以为是的救援,反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如果我能再快一点,再周全一点……”
这个想法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剖开了他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外壳。赤井秀一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一秒都被拉长。他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挽回的可能,可现实却像一堵冰冷的墙,无情地挡在他面前。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格兰的脸上,那张脸上没有怨恨,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可正是这种平静,让赤井秀一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坚信的“正确”,或许不过是一种傲慢。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以救下所有人,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风依旧在吹,带着血腥味和火场特有的灼热气息。赤井秀一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格外孤独。有些错误是无法挽回的,苏格兰的死,将提醒着他,是他的自负害死了别人。
他收起自己的绳索,用苏格兰留下的绳索从高楼一跃而下。
伏特加开着车赶到,琴酒径直朝自己的爱车走去。发现波本正坐在副驾驶上冷哼一声:“滚到后面去。”
波本打开车门下车:“后面也得能坐才行。”
琴酒看到后面瘫软的白兰地,脸黑的更厉害了。直接上车关车门。
波本趴在车窗口笑的很欠打:“呐,gin,不带我一起了?不怕我报信了?”
琴酒将车窗升起,根本不理睬他。伏特加闻弦知雅意,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赤井秀一落地时,微微弯曲膝盖,缓冲了冲击力。然而,还未等他站稳,远处就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他抬起头,正看到保时捷356A疾驰而去,尾气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烟雾。他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波本。
波本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晦暗不明,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目光与赤井秀一短暂交汇,“哟,刽子手。”
波本的冷嘲热讽扑面而来,但他现在没心情和波本斗嘴,将绳索装进自己的琴盒。双手插兜离开了这个街区。
降谷零看到行动的组织成员都已经撤离,拿出手机。
0:没人了,快下来。
天台
松田阵平终于收到了消息,死命的撞击着天台的门。拼着骨折的劲头,松田阵平撞开了门,他马上扛着卡尔瓦多斯的尸体走上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