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赔偿。我们俩父母早就不在了。四年前,他只有16岁。而我正在东京读大学,所以就把他也带到了东京。但是大学的课业忙,我又要打工。根本没时间管教他。也不知道他是受了谁的蛊惑,或是纯粹为了好玩,加入了东京一个有名的少年//暴力团伙,四处恶作剧。那天我兼职结束,就看到他躺在家门口。而地上有刹车的痕迹。”
“报警了吗?”上原问。
“当时报警了。可是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这个案子也就成了悬案。”野舞有些落寞地低着头:“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小裕身上发生了什么。”
萩原研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四年前的11月7日,自由兵团受人指使绑架了白木,其中的涉事人员,高谷大介已经死亡。而这个案子肯定不是一人所为,所以这个野舞会不会就是同伙之一,而他的受伤或者说险些遇害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X组织给他们的一次警告呢?
他上前一步,摁住话筒的收声键:“问他出事的地点和具体时间。”
大和敢助立马将话筒转了方向:“喂喂,怎么回事。”
诸伏高明却说:“照萩原君说的问。”
大和敢助白了他一眼:“由衣,问她,出事的时间地点。”
上原由衣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马上开口:“你弟弟出事的具体时间、地点还记得吗?”
“我记得,应该是四年前的11月。也是类似的季节。很冷。具体的日期的话,好像是8号?或者是9号?因为前一天浅井别墅发生了爆炸案,所以我的家教课暂停了一次。总之,应该就是在爆炸案后没几天。”
萩原研二听到这里呼吸改变了。野舞裕司就是另一个当事人。不过他已经瘫痪四年了。从他那里还能得到关于白木案件的线索吗?
白木走到萩原背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其实他对于铁皮柜的事件已经有所猜测了。时刻拨动自己情绪,希望自己尽快完成进化的。只有那个人!
“你是设计部的,日常工作中会用到钉枪对吗?”上原由衣问。
“确实,公司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们部室也会一起做展板。钉枪比纯手工钉钉子要方便许多。我会使用。但是,但是。”
“那把钉枪不是被改装了吗?加大了空气阀的压力。后坐力肯定也很大。我的手腕因为照顾弟弟的原因,患了严重的腱鞘炎。现在连重物都拿不起来。更别提改装后的钉枪了。你们可以去查我的就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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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渐渐下起大雪,将地上的踪迹掩盖。与此同时降谷零拉着卡尔瓦多到了长野县的临时据点。
“波本你来的太慢了。”雅文邑站在仓库门口。说出口的话,根据语言结构明明是不满的情绪,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别只说我啊。”降谷零把帽子口罩摘下来,努努嘴示意雅文邑往后看。
“你们怎么会一起来?”雅文邑疑惑。
“贝尔摩德让我去救个场子。千面魔女的面子自然要给的。”波本的声音听起来比降谷零更装一些,“反正都是去实验室挑搭档的,我发扬一下同事爱。”
这种说话的腔调如果用语言形容一下,就像是你的好哥们儿有一天故意在你耳边用低八度的气泡音说话。别扭之感只会让你在他的头上来两颗暴栗,而不会觉得他帅气。
可惜降谷零的好哥们儿都不在。卡瓦多斯听了也只是下意识觉得:唔,不愧是情报组!
“什么叫‘和我一起’,你看不上行动组?”卡尔瓦多斯不喜欢和人争执,但是他就是不喜欢白兰地一派的作风,有点儿故意找茬的意思。
“不,白兰地大人只说让我在这里接波本,没说你们俩会一起来。”雅文邑不想吵架,“那就一起吧。”
“好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知道,白兰地在长野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在做什么鬼东西了。神神秘秘的。”卡尔瓦多斯走在前面。仓库里面是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
上车后雅文邑将眼罩递给他们:“实验室的位置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