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舞美春的证词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上原由衣和水户光一回到观察室,就听到大和敢助的总结。
“经过核实,对面和她通话的是一家快餐店的订餐电话。因为生意红火,老板可以跟我们保证,对面也就是野舞和他通话期间没有掉线过。”
“结论太粗糙了。电话也可能是提前录好,或者是有帮凶呢?”高明提出假设。
“提前录音不可能,订餐电话的回复非常正常。”大和反驳。
他和大和敢助在破案时经常互相抬杠,抬着抬着就能发现一些离谱的视角,辅助于破案经过。毕竟犯罪分子的思路千奇百怪,有时候可能只是因为一次无意义的争吵就会发生命案。长野县警对这两个人抬杠已经有些免疫了。对此熟视无睹。
大和敢助思考了一会儿。
“根据他们的通话时长和实际到的餐品。野舞的说话频率和服务员点餐的速度完全都合理。若是有人冒充野舞在别的地方打了订餐电话,那就意味着在大楼还有一个人。一个隐藏在监控之外四处游走的人。”
“我不认同。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我倾向于这一个单人行凶案件。至少不会凭空出现第四个人。”萩原研二掰着手指头说道,“首先,笠原的金融流水和人生经历就注定了他不会有很多敌人。当然无差别攻击除外。”
“其次,监控画面没有拍摄到陌生人进入七楼。所以犯人就在他们三人之中。”
“我认同萩原君的观点。”上原由衣说道,“另外我认为那个小野助之郎,只是一个HR。就算要杀,也应该是应聘失败的笠原杀死小野才对。”
“动机不明……吗?”白木喃喃自语。
这时候警察将小野带进了审讯室。
上原由衣拿着同事们提供的新材料走进审讯室。
小野助之郎三十岁的年纪,二十岁的脸。看起来青春洋溢,眉宇间没有一丝丝社畜的倦怠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个大学生。
同为30代的水户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们好。”小野助之郎打招呼,“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吗?”
上原由衣抬手示意他继续。
“我叫小野助之郎,今年30岁。毕业于东都大学公共管理专业。毕业后先就职于东京朝里广告公司,东京超月广告公司。我是今年才回到长野县的。
我离开东京的原因是,当地物价太高。不过好在经过我八年来的不懈奋斗,攒下来的钱让我可以在老家过的很好。所以我就回来了。”小野像是新人求职一般将履历说的清清楚楚。
“案发当时,你在哪里做什么?”水户光一抢在上原由衣之前问话,想要夺回自己的白脸地位。
“我当时正在卫生间,带薪蹲坑是每一个职场人必备技能。”小野助之郎开玩笑,发现没有人笑,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当时厕所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确没有人能为我证明。”小野助之郎收敛自己的玩笑神色,“我回到老家,就是想平平稳稳的过我的生活。优哉游哉。真的不可能杀人。我跟笠原也就是两面之缘,一次是他递交面试申请。第二次就是面试他本人。”
“你们私下没有任何联系吗?”上原由衣横眉问道:“说实话,否则一旦查出来你们有别的联系,就是干扰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