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灾难的持久,月霞瑞萨众人对于其他奇异事件也见怪不怪了
瑞萨的病房内,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尝试动了动手指,银色纹路在皮肤下微弱闪烁,但双腿仍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萨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银色纹路随着他的思绪明灭闪烁。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他新生的银色瞳孔更加妖异。
月霞推着他缓缓前行,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哥,你又在想什么?"月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熟悉的警惕。
"没什么。"银色纹路在他手背上暗淡下去。
转过拐角时,瑞萨突然抬手示意停下。
走廊尽头,两个穿银色防护服的人正在交谈,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瑞萨的听觉现在敏锐得不可思议。
"...西安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糟..."
"...不是银浊,是另一种变体..."
“据说有位很有名的年轻九段棋士也在西安定居...”
月霞的手指突然收紧,掐得轮椅把手嘎吱作响。
瑞萨轻笑,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弈秋——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激起一阵奇异的共鸣。
回到病房,苏晓已经等在那里。
她正摆弄着一个奇怪的装置,看起来像是某种信号接收器。
紫发少女抬头时,瑞萨注意到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政府封锁了消息,"苏晓直接说道,声音沙哑,"但西安确实出事了。"
月霞迅速关上房门,反锁。"什么样的"事"?"
苏晓调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画面中,西安钟楼被一团不断变换形态的黑色雾气笼罩,那雾气时而如液体流动,时而凝固成尖锐的几何形状,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则。
"不是银浊,"瑞萨轻声说,银色瞳孔收缩,"是另一种东西。"
"他们叫它"黯浊"。"苏晓点头,"感染方式相似,但更...抽象。被感染的人会陷入某种集体幻觉,声称看到了"最后的真相"。"
“话说,这些都有笼统的名字吗。”
“呃,有的,官方给的是‘熵蚀(Entropic Corruptors)’”
“‘熵’象征宇宙的无序度,暗合这类存在加速物质/意识解构的特性。"蚀"既指物理层面的侵蚀,也暗示对世界法则的篡改。
银浊侧重"金属熵化",黯浊侧重"认知熵化",但本质都是熵增的具象化武器。
很好听吧,真佩服那些科学家的才能。”
“呃...”
“那弈秋...”
苏晓和月霞交换了一个眼神。
"中国围棋协会最年轻的九段,也正是刚才提到最有人气之一排行的其中一位棋士"苏晓回答。
......
西安古城墙上,一个修长身影独自坐在棋盘前,周围的空间如破碎的镜子般扭曲。
他每落一子,就有黑色雾气从棋盘上蒸腾而起,与城墙外翻滚的黯浊形成诡异的对峙。
就在这时,瑞萨的视野突然扭曲。
病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限延伸的棋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