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霞的眼泪突然决堤，她猛地扑进瑞萨怀里，银白的发丝在他颈间颤抖。

"笨蛋！"她的声音闷在病号服里，带着哭腔的拳头轻轻捶在他肩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商场里那些银色的人...我以为你也会变成那样..."

瑞萨僵了一瞬，银色瞳孔微微收缩。

他迟疑地抬起手，轻轻落在妹妹单薄的背上。

"我没事。"他生涩地安抚，余光瞥见苏晓悄悄转身抹眼睛，她攥紧的窗帘上还留着五个清晰的指痕，紫发色顺着刺眼的白灯，竟能如此绚丽。

然后，下一秒——

"啪！"

月霞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力道不重，但足够清脆。

瑞萨愣住了，银色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被这一下打懵了。

"别以为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月霞瞪着他，眼泪还在往下掉，但眼神已经变得锋利，"你知道我们这两周是怎么过的吗？差点把整个商场翻过来找你！"

瑞萨张了张嘴，还没出声，苏晓已经转过身，双手抱胸，冷冷地补刀："我们期间查了商场监控系统，不断寻找录像，可找了四天，仍然找不到你，而在第五天，有个人在商场找到了你，那个地方正是空旷的大厅。"

瑞萨："......"

“然后你昏迷了一周，月霞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呆在你身边。”

"......你们俩。"他小声嘀咕。

月霞挑眉，银白的发丝在灯光下几乎泛着寒光。

苏晓走到病床另一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紫发垂落，眼神柔和。

瑞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月霞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眼角的银色纹路，声音柔和下来："事我听说了，所以，别再想着一个人逞英雄了，好吗？"

瑞萨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好。"

他伸出手，一手握住月霞的手腕，一手抓住苏晓的手指，银色纹路在他们接触的皮肤下微微闪烁。

"不过，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月霞和苏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什么？"

瑞萨的银色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他提防着亮，不得不惧怕他的侵略。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

"那就，杀了我，不留余地。"

病房里瞬间安静。

月霞的瞳孔收缩，苏晓的手指微微颤抖。

但下一秒——

"啪！"

又是一巴掌。

“不是？？？”

"笨蛋哥哥！"月霞咬牙切齿，“再这么说信不信现在就把你电到不能自理，这辈子你的一切就靠我解决！哪怕是那方面我也会毫不犹豫帮你解决。”

苏晓："..."

瑞萨捂着脸："......小霞，你真的是来安慰病人的吗？"

月霞露出危险的笑容：“当然。”

“...”

“...”

他妥协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月霞。

妹妹正盯着他，银白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复杂。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