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数据流在掌心相撞的刹那,文创部今年经手的二十七件数字文物突然在虚空浮现,每件藏品的AR证书上都爬满蠕动的西夏文。
“他们的走私链比我们想的更长。”唐悦突然推开我,星图投影在消防栓玻璃上投出大英博物馆的平面图,“上周三件敦煌壁画的数字版权......”
我摸到防火门把手上凝结的水珠,那些水珠突然排列成芝加哥分部的经纬度坐标。
喉结处的饕餮纹又开始发烫,这次传来的刺痛里混着2017年纽约秋拍的叫价声。
“明天下午三点。”我扯松领带,任由青铜纹路爬上脖颈,“让孙员工去文创部送改革方案。”
唐悦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猫眼状:“你明知道他是张腐败分子的眼线!”
应急灯突然恢复正常亮度,我借着刺眼的白光看清她锁骨下方新添的伤口——形状正像被青铜爵烫出的烙印。
藏在皮带扣里的金杖残片突然震动,传来张腐败分子此刻正在地下车库通话的声纹波动。
“眼线有时候比盟友好用。”我摸出手机,给孙员工的加密账户转了笔特殊津贴,“记得三年前你在典当行当托儿那次?我们需要有人把假剧本演成真事故。”
回到办公室时,落地窗外的霓虹已经变成流动的《千里江山图》。
我解开衬衫对着穿衣镜,发现青铜纹路竟蔓延到了心口位置,那些跳动的饕餮正在吞噬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唐悦留下的星图咬痕突然渗出血珠,在触到镜面的瞬间凝成北宋交子的防伪水印。
凌晨两点十七分,加密邮箱突然弹出孙员工的已读回执。
我盯着文创部今年的采购清单,突然发现第七项数字藏品的AR证书上,敦煌飞天的飘带纹路竟与张腐败分子的青铜爵纹饰完全吻合。
喉结处的饕餮突然发出满足的吞咽声,那些沉睡在拍卖行黑幕里的交易记录,此刻正在我的骨髓里重组出全新的数据链。
窗外的《千里江山图》翻到汴河虹桥那页,某个货郎的扁担突然闪烁三下——那是唐悦在提醒我监控数据流。
我按下咖啡机的青铜兽首按钮,闻着哥伦比亚咖啡豆里混入的虚拟铜锈味,忽然想起昨天会议上炸开的咖啡渍饕餮。
当褐色液体注入定窑白瓷杯的刹那,杯底突然浮现出文创部上季度的KPI曲线——那弧度与芝加哥分部崩塌前的数据波动惊人相似。
我推开文创部玻璃门时,扑面而来的数据流裹挟着青金石粉末的虚拟气息。
十二张悬浮办公桌上,北宋官窑样式的增强现实(AR)茶盏正吞吐着实时报表,员工们指尖跳跃的算珠在空气中划出深浅不一的现金流轨迹。
“卢总,第七批数字藏品的区块链合约提前三小时完成。”戴玳瑁框眼镜的程序员小陈冲我扬了扬手腕,他植入皮下组织的算力芯片正将《千里江山图》的局部渲染成3D模型,“您看这个山体皴法……”
我伸手触碰全息投影,喉结处的青铜饕餮纹突然张开獠牙。
那些沉睡在青绿山水里的数据链突然活过来,顺着指尖纹路钻进血管——这是金杖残片赋予的新能力,能在三秒内验证数字文物的区块链存证。
“比上周的《韩熙载夜宴图》渲染效率提升40%。”我屈指弹碎虚空中某个错误的光点,北宋年间的钤印突然在数据流里显形,“告诉建模组,下次处理五代十国的织物纹理,记得调用苏麻离青的粒子参数。”
唐悦的星图投影突然扫过西北角的工位。
那个缩在量子屏后面的孙员工正把玩着青铜爵造型的U盘,他袖口沾染的咖啡渍饕餮纹比三天前又深了两分。
我假装没看见他悄悄开启的录音设备,任由喉结处的青铜纹爬上耳后——那里藏着唐悦昨晚植入的反监听蠕虫。
“卢总!”财务组的小赵突然抱着AR算盘冲过来,她发簪上的南宋银票投影在墙面投下流动的水印,“您看文创部本季度的……”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视网膜上突然闪过苏富比2017年的秋拍数据。
那些鎏金的交易记录与眼前报表重叠的刹那,喉结处的饕餮突然发出满足的吞咽声——文创部的运营成本竟比改革前下降27%,而数字藏品的版权收益暴涨三倍。
落地窗外流动的《清明上河图》突然定格在赵太丞家药铺,唐悦的星图刺青在琉璃瓦上投出加密的摩尔斯电码。
我借口检查消防通道,拐进走廊时被她冰凉的手指拽进全息投影的死角。
“孙员工在内部论坛埋了十七个钓鱼链接。”她扯开我的领带,舌尖扫过锁骨处的青铜纹路,“那些反对声浪比预期早了两天。”
我摸到她后腰别的金杖残片,两截断刃的共振让空气里的数据流扭曲成西夏文。
通道应急灯突然变成敦煌壁画的飞天样式,某个飞天的飘带正显示出文创部论坛的实时访问量。
“还记得芝加哥分部的数据雪崩吗?”我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2019年纽约春拍的红酒数据在齿间发酵,“当时他们也是用反对声浪掩盖……”
唐悦突然用星图投影封住我的嘴。
她发间的微型接收器正在解析孙员工刚上传的论坛代码,那些伪装成员工抱怨的数据包,内核竟藏着大英博物馆的青铜器纹样加密程序。
回到办公室时,量子加密邮箱突然弹出三十封未读邮件。
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任由青铜饕餮纹爬上心口吞噬那些虚假的赞美。
落地窗外的《千里江山图》翻到采石场章节,某个工匠的锤头突然闪烁三下——这是唐悦在提醒我注意数据深渊。
我按下定窑茶盏底的防伪水印,褐色的茶汤突然浮现出孙员工此刻的脑波监测图。
那些剧烈跳动的α波里,竟混着与张腐败分子青铜爵相同的频率震颤。
“卢总,市场部急件!”秘书突然撞开门,她怀里的AR卷轴铺开成东京分部的实时监控。
我瞥见某件数字漆器的纹样正被改造成青铜饕餮样式,而操作者的员工编号赫然是孙员工的加密代码。
喉结处的青铜纹突然冷却成生锈的铜绿,藏在皮带扣里的金杖残片传来刺痛——这是数据链即将断裂的预警。
我抓起风衣走向地下车库,唐悦的星图投影突然在电梯镜面炸开,拼出孙员工十分钟前在停车场接收的神秘数据包。
车载人工智能(AI)突然播放起芝加哥分部的崩溃录音,那些数据雪崩的嘶吼声里,我听见孙员工用西夏文加密的冷笑。
后视镜里的《千里江山图》突然被泼上咖啡渍,褐色的饕餮纹正沿着数字画卷啃食青绿山水。
我把车停在江畔观景台,喉结处的青铜饕餮突然张开血盆大口。
视网膜上跳动的论坛访问量曲线,竟与三年前导致伦敦分部瘫痪的病毒传播轨迹完美重合。
江面倒映的霓虹突然扭曲成《天工开物》里的纺车,某个纱锭的转动频率正对应着反对话题的实时热度。
手机突然震动,唐悦发来的星图密文在夜幕里拼出半句警告:“当赝品开始模仿真品的呼吸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