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呼吸粗重,压根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反而搂住了她的纤腰,似从前一般肆意侵占。
玉萦呜咽了几声过后,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原本她的力气是远不及他的,只是他重伤未愈,此刻还发着烧,拼尽全力到底把他推开了一点点。
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玉萦低声道:“至少等你病好了再说啊。”
“萦萦。”
赵玄佑听着她软糯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两人从前耳鬓厮磨的时光。
不,比从前更好。
从前他只当玉萦是自己的通房,而玉萦也只当他是暂时躲避风雨的地方。
现在他们彼此心意相通,互许终身。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再想吻别处的时候,玉萦朝他挥了挥粉拳。
“唉。”
赵玄佑喉结动了动,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吃掉她的冲动——不克制也不行,他如今这个状况,非但会加重自己的伤势,更有可能半道上偃旗息鼓。
分开四年,他实在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他终归松开了玉萦,重新翻身躺到了波斯毯上。
“萦萦,你终于说了,你喜欢我。”
玉萦枕在他的胳膊上,忍不住道:“用得着说这么多遍吗?”
“当然。”赵玄佑依然沉浸在方才的缱绻之中,哑着嗓子道,“你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玉萦听着他的话,却是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忽而追问道:“等了多久?”
“从你离开的那一刻。”
玉萦却是轻笑:“那也不算久。”
赵玄佑眸光一动,听出她话里有话,伸手在她鼻尖轻轻点了一下。
“那你呢?”
玉萦对上他的目光,并未躲闪,眼眸清澈含笑。
“自是在你之前。”
赵玄佑微微一愣。
“很奇怪吗?”玉萦推开他的手,言简意赅地说,“倘若在我离开侯府之前,跟你说我喜欢你,对你动了心,你会如何?”
“我……”赵玄佑心绪翻涌,一时有些说不上话。
玉萦却是继续往下说:“你应该会提醒我,行事要有分寸,该给我的东西你都会给的,不该给我的我不能要。”
他是手握权柄的锦衣卫指挥使,大权在握,圣眷正隆,风光无限。
而她只是侯府的一个小小通房,虽然俏丽娇艳,却只能以色侍人,不得长久。
没有人知道玉萦在离开京城前心中曾想过什么。
要离开赵玄佑,其实是一个很难的决定。
只是这些心思和纠结,玉萦从未对人提及,连娘亲屡屡询问也被她遮掩过去。
毕竟她身份低微,能和娘亲安稳过日子已经算得上奢侈,哪里能去想独占赵玄佑呢?
“萦萦,我知道了。”赵玄佑忽而释然了许多。
他一直怨怒她的离开,一直气恼她的无情。
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若非她的离开,他根本就不会真正的拥有她。
是当初她的狠心成全了他们。
她不必再受委屈,他也不必再忍受孤寂。
耳鬓厮磨,久久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