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如水,洒在军营的营帐之上,泛起一层银白的微光。刘勇刚刚处理完营中的大小事务,正准备宽衣歇息,此时,帐外传来了卫兵恭敬的通报声:“将军,营门口来了一位,说是您的故交。”
刘勇微微皱眉,在这兵荒马乱的时节,会有故交前来?他心中疑惑,声音沉稳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来人自称杜玄良。”卫兵回答。
刘勇听完,原本平静的心思一下活络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说道:“快请进帐来!” 说罢,他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正准备褪去的衣衫,将褶皱一一抚平,又抬手理了理鬓角,快步走到帐中的矮凳前坐下,神色间带着几分期待,静静等待着杜玄良的到来。
不多时,脚步声渐近,士兵领着杜玄良来到了军帐之中。杜玄良刚一进帐,就看见刘勇正襟危坐,面带微笑地等待着自己。他几步上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刘兄,多年不见,还认得我否啊!”声音中满是久别重逢的亲切。
“这不是杜玄良杜兄嘛!”刘勇也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快步迎上前去,双手握住杜玄良的手,用力地晃了晃,“杜兄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啊?”
“怎么,我途经此地,得知你在此扎营,前来一叙同乡之情,不行吗?”杜玄良嘴角含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哎~杜兄,如今兵荒马乱,此地是何处我比你清楚。”刘勇松开手,摆了摆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直说吧,来此何事!”
杜玄良闻言,也不再拐弯抹角,神色一正,直截了当地说道:“刘兄啊,你死期将近,知否啊!”
刘勇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上写满了疑惑,瞪大了眼睛问道:“此言何意啊?”
杜玄良笑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缓缓说道:“你可知你对面的人是何人?”
“这我自然清楚,陈十三嘛,山贼出身,侥幸占了雍州,险恶至极,不在雍州好好窝着,如今又想图我凉州!”刘勇提起陈十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