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我家主子安排出了长安城，带着招牌和盘缠，放心不会亏待他们的，我也本想把那老家伙留下，毕竟他做面的手法是不错的，可是他死活不干，我也是拦不住，也就随他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婉婉口中咬着鱼头，还模糊不清的嘀咕着。

“小姑娘，这回你可以说了吧，”老掌柜这一笑还真有点慈爱之相，却轻轻捂口，毕竟说漏了嘴。

“你怎么知道我是扮的男装？”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家主子看出来的，他还吩咐以后姑娘到四海斋随便吃。”

“你家主子谁啊？怎么认得我？”

“唯有这个，不可说，不可说。”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你就跟这鱼头一样，过于迂腐。”

老掌柜眼前一亮，“这话怎么讲啊？”他就是想听听婉婉对四海斋菜肴的评价。

“鱼味鲜，肉嫩滑，你们这些老古董，就知道增加口感，味道，却从来没有考虑到鱼的感受。”

“鱼的感受？姑娘这一说法，我还真是前所未闻，老夫，洗耳恭听。”

“倒也是简单，这味道过于浓重，完全覆盖了鱼本身的鲜味，既然吃不到鱼的鲜味，我吃的还是鱼么？”婉婉随口胡说，老掌柜信以为真，好像见到了神明。

“诶呀，姑娘，若是能指点一二那真是感激不尽。”

“怎么说也是长安城里的名店，我问你，你们这里最好的鱼怎么做？”

“清蒸、红烧、酱焖、油炸，分鱼的种类，新鲜度，分别对待。”掌柜说的认真，圈圈点点。

“你替我备上二十个鱼头，我做一道，算是我报了你这顿的恩惠。”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只是只要鱼头么？”老掌柜的面露喜色，就是有些担心，舍弃肉身，只这鱼头能做出什么菜品。

四海斋就是四海斋，食材丰富，备料十足，20是个切好的鱼头摆在婉婉眼前。

站锅灶前穿戴围裙的婉婉，好像换了一个似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

只看见婉婉，用尖刀在鱼头上熟练的切割着什么，一小块、一小块完整而光滑的鱼肉神奇的呈现在盘中，排列成鱼鳞状，像鱼群，又像一条完整的大鱼。

“这是哪里的肉？怎么会形状保持的这么完好？”一个小伙计感兴趣的问。

“鱼脸肉，鱼身上最爽滑鲜嫩的一块肉。”围观的厨子解释着，“不过，好像还没有那个师傅专门用这地方的肉去做一道主菜。”

“老掌柜，你猜我怎么处理这些？”婉婉兴致盎然，轻轻擦了汗水。

“上浆油炸，再淋上酱汁，外酥里嫩，爽滑入口。”老掌柜几乎脱口而出。

“对也不对，一会就让你来尝一尝鲜。”婉婉一笑，这是已经捕获猎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