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已经过了被人叫作小罗宾的岁数了吧,斯特拉思科因大师。”那个灰白头发的年轻人苦笑着摆摆手。
“那有什么?即便是闻名遐迩的伊利奥波里,他在我面前也永远是个孩子。”
被称作大师的斯特拉思科因似乎总是乐呵呵的,这让人不免猜测,究竟是优渥美好的生活改造了他,还是只有这样性格的人才会孜孜不倦地追求更舒服的条件。
罗宾顺从地拿起一杯与大师同名的威士忌——事实上,这家酒厂只生产这一种酒,而在他被斯特拉思科因收购之前,它也还不叫这个名字——仰头一口喝干,随后吐出一口酒气。
尽管根据斯特拉思科因所描述的,他与自己离开师门的著名学生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像很多人猜测一样紧张,但他无意了解这些。
“怎么样?”斯特拉思科因抚摸着自己规整的髯须,他没说什么事,但他知道对方肯定知道自己要问的是什么。
“目标达成,猜测成真,还有一个意外之获。”
斯特拉思科因用银叉叉起一片咸羊奶酪,细细品味,“洗耳恭听。”
“第一,我们已经绕过红白黑三花,在誓约地之外的地方,将我们收藏的那份日之瑕玷‘告诉’了那个小家伙,这似乎证明,随着那位至尊即将归来,三花对盟约的掌控更弱了。”
“非常好!”斯特拉思科因不吝夸奖,“这是件大好事。”
“第二,那个小男孩,就像梅兰瑟院长预言的那样,他的确有终刻墨——或者严谨地说,还未磨好的终刻墨——可以将一重悬而未决的历史书写成真。”
“这倒也是件好事。”斯特拉思科因苦笑,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倒没有听到第一个消息那么激动,反倒添了些愁容。
“然而书写五重正史之外的历史,需要得到至少一位司辰的首肯。”
说到这里,斯特拉思科因考虑着措辞,“我们的那位......偶像,似乎并不站在日之暇玷一边。或者直白一点,他默许我们将他送出去,本来就是不想我们再持有这种历史的可能。”
两人沉默片刻后,还是斯特拉思科因打破了沉默,“那么,说说看,你所说的意外之获又是什么?”
“倒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收获,毕竟不是秘密。”年轻人耸耸肩,“在这一重历史中,根冠是一个凡人组织,而他们信奉着未孵之卵,和三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历史影响不了司辰,更别说这种司辰组成的组织。”斯特拉思科因为一口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威士忌,皱起眉头。
“那就不只是我这个连通晓之门都未通过的学徒所能知道的事了。”罗宾很豁达。
“倒也是。”斯特拉思科因看起来也没有太纠结这一点。
正事聊完后,他随口问了一句,“朱利安还是不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