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因为那藏在暗处之人,我才遣散了闲杂人等,只留下了必要的防护,赫墨同学,你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怪不得要签那保密协议,原来是用在这里的。
完全的信息优势,以及,三次刺杀吗?
他当时还奇怪,如果只是车上的消息,完全没有签署协议的必要。
赫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刘管事。
这小老头不简单。
郑乃良稍等片刻,给足了赫墨思考的时间。
随后,他笑着向赫墨问道:
“那么,你的答案是?”
赫墨没有犹豫,答案脱口而出:
“继续。”
他有自信保护好郑乃良,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更何况,作为班里和他扯上关系的异能人士之一,郑乃良还不能死。
郑乃良听了赫墨的回答后,折扇一甩:
“好!赫墨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今天小弟我的性命就托付给赫兄了!”
这称呼倒是转变的很快,也好。
赫墨回应道:
“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郑兄倒也不必如此。”
“既然事情都明了了,跟我来吧。”
“好。”
赫墨跟上那又重新摇起折扇的小胖子。
他本想问问这雨翠亭所作的准备,但见到郑乃良无心交谈的样子,便熄了询问的心思。
刘管事紧随其后,只是默默地跟着。
他们经过了结构精巧的建筑群后,进入了一片水榭楼台。
说是水榭楼台,倒也不过就是一个人工小湖与湖中孤立的亭子罢了。
但也很让人惊叹了。
刚刚他们一路走过,直线距离少说也有一公里出头。
雨翠亭作为一个异能组织,能在市区盘下这么大块地作为据点。
恐怕也是有地位有财力才能办到的事。
难道这异世界地价根本不值钱吗?
不对。
肯定是值钱的,否则之前的他就不会挤在一个小小的单元楼里了。
想到这,赫墨心中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有这等财力与地位,何不直接寻找帝国的援助?
何必拐弯抹角地在异管局发布委托?
其中必然有更深的缘故,不过,那都不重要。
赫墨想着,拿到五十万就好。
郑乃良在湖边停下,前边已经没路了。
“这,就是雨翠亭。”
“你是说那个湖心亭?”
“对了,那就是我们雨翠亭名字的由来,走吧,赫兄,我们过去。”
赫墨看着既没有桥也没有船的湖岸,疑惑地问道:
“我们该怎么过去?”
郑乃良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了刘管事。
刘管事也不磨蹭,蹲下身子,朝着地上重重一拍。
只见郑乃良面前的水面上浮现出一个个石板。
错落有致,形成了一条前往湖心亭的水上小径。
郑乃良这时才开了口:
“赫兄,请。”
一旁的赫墨点点头,顺着小径向雨翠亭走去。
后面的两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刚刚放开感知的他,已经搞清楚这小径是如何出现的了。
这雨翠亭在岸边的地下藏了一个复杂的装置。
只要有人能够激活这个装置,湖底的石板就会底下的支撑杆顶起来,形成道路。
那刘管事的异能大概是能够操控土壤,那一掌大抵只是为了激活装置罢了。
赫墨也能激活这装置,比刘管事简单得多,心念一动就成。
不过,知道了原理,反而显得这条错落有致的水上小径无趣了。
赫墨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他平常不放开感知的原因了。
总是能感知到周遭的一切,会让生活变得非常无聊。
不过,毕竟委托,还是慎重些好。
赫墨没把感知收回去,而是一直维持着周遭的高感。
他边走边探查,这附近埋伏了不少人。
不过看起来都是雨翠亭安排的防备力量,防守的蛮到位的。
没有什么可疑的家伙,赫墨把注意力放在这个湖中心的亭子上。
随着他走进去,他才发现这亭子还真不小。
亭子正中的地下是中空结构,里面大概是个地窖。
周遭复杂的机械结构告诉赫墨,这亭子恐怕也能当做防御堡垒来用。
配上他的精神力,还真是个保护郑乃良的好地方。
至于陈设嘛……
“赫兄,不如我们来对弈一局如何?时间还早,我相信‘他’还不会来。”
看着这个白玉棋盘,赫墨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幼时的棋院。
那时的他还不理解棋院师父的话。
“如你所愿,郑兄。”
赫墨执黑,先行一步。
所谓金边银角草肚皮,赫墨没有抢金边,而是落子银角。
一子落下,思绪又泛起更多涟漪。
仿佛又回到幼时棋院练棋的日子。
他当时将大了几届的师兄杀得片甲不留。
最后一子落下的时候,师兄在他面前掩面痛哭。
他当时并不理解,只是面露疑惑,为何师兄会因为小小的输赢哭泣。
他安慰师兄输赢并不重要,师兄却哭得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