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发现西木平时在感情方面痴痴呆呆、傻傻乎乎,但在大事方面却是精精明明、立立整整。
“西木,合着你是在韬光养晦。”
“知道清儿跟我哥,可能会为了孩子的事要走这一步,我宁愿找个二婚带孩子的,也要这样苦等着清儿,我俩没有夫妻之缘,但希望我俩有这个缘分。”
“你哥最疼你,他的第一人选也会是你。”
“不一定,我家那个小北可是我们仨里的霸王,最像我哥,被我哥从小训练的,武能领兵打仗,文能治国安邦。当我知道小北追求清儿的时候,立即就丧失了所有的斗志,心智立马成了负数。”
“北辰一贯我行我素,老大都拿他没办法。诚和集团以后是要交给他吗?”
“大概率是。我哥最疼我不假,还给我了5%的股份,就是未来能牵制住这个小北跟何赛,毕竟集团的未来,还是小北的那个领域。”
“这么说来,清儿的意见很关键。”
“是啊,这事,我哥也得听清儿的。”
“清儿跟了你哥,真是一堆破事。早知道,还不如跟了高程,立杆。”
“你说错了,我哥不会让清儿跟高程。这事怪我,只有清儿跟了我,他才不会出手。”
“清儿要是跟了北辰,也不会有这些烦心事。”
“你又错了,我哥不会允许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得到清儿,包括小北和南鑫。”
“他这么霸道啊?”
“昂,不然高程都敬他三分。”
“我的两个儿子,也是他的棋子?”
“能被我哥看重,肯定是个人才。”
“我父亲都甘愿进入他的棋局。”
“我哥这是借势发力,给你梯子上去,没有梯子下来。”
“我对他提供的梯子也很痴迷,高处的风景确实迤逦,怪不得别人。”
慕容雪跟西木这次才将天给聊了个透彻,他仿佛置身在充满着阴郁的场景,处处透着一股邪气,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以前有人问他,他才会讲,但是世界很大,大山的回音里只有一个他。小镇子始终无人来,他一直期待,直至生活的皲裂让他感到无奈。
慕容雪从大山里走了出来,对这个社会有很多的知心话,却得不到应有的装载。他的心情像个井盖,任由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踩,他期待着被人揭开,被人青睐,在人潮内只能装聋作哑,背后的身上养着青苔。他用真情换来理睬,不小心却搞出了意外,他好想突然地高歌,让四面八方的空气向他压来,让他的世界四面开台。
慕容雪的轴径上来了,他不想当李义诚以及这家人的棋子,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成为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男人的自尊驱使他来到父母住的房子。
慕容雪一进家就阴沉着脸问父亲:“爸,您就心甘情愿当李义诚的棋子吗?”
慕容琴听儿子一来就问这个人生的哲学问题,知道儿子是遇到事,想不明白了,就耐心地开导儿子。
“能当他李义诚的棋子,也算我没有白蛰伏二十年。相逢有期,伯乐难遇,知性有余,知音难觅。李义诚既是我的伯乐,也算是我的知音。”
“爸,可他一直在利用我们,俩孩子也是他的棋子。”
“雪,你要记住,人这辈子,不是当棋手,就是当棋子,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这也是我归隐山林的心得。至于给谁当棋子,当什么样的棋子,那要看你的本事,没必要对这事较真。”
“可他真把喆喆跟彻彻当自己的儿子来养。”
“李义诚是军人,一言九鼎,也是我答应的。他愿意倾心培养喆喆跟彻彻,就让他培养,难不成这两个孩子交给你来教育吗?我已过了古稀之年,再过几年就是耄耋老人,这个时候被他使用一下,也算是人尽其才,为了两个孩子,还他一个人情。”
“您就不想那两个孙子吗?”
“想归想,孩子的未来才是我最看重的。李义诚把那三个弟弟培养得怎么样?”
“没得说,都是人精,把我涮着玩。”
“哈哈哈,这就对了,李义诚这个人表面虽然只有高中文化,我感觉他在部队时,国家对他的投入不容小觑,可谓是倾尽所能,他的眼界和学识能顶得上几个教授,李义诚是国家少有的大才。”
“李义诚的背景到底有多强大?”
“神秘到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猜得到的,培养了清儿,我生无憾,慕容家的后代,以后就靠清儿了。”
“爸,对不起,我小时不懂事,不听话,不能光耀门楣。”
慕容琴摆摆手,笑着说道:“人道要服从于天道,老天给你的已经不少了,清儿是天道制约李家兄弟的一枚棋子。”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