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喊慕容雪去趟办公室,说个事。慕容雪干完活,走了出来和西木一起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结果杜美也跟着来。
西木对杜美说:“看来你是搞定这枚帅男了,那也不能总跟在他身后,慕容雪要去卫生间你也跟着去吗?”
杜美笑着说:“那当然,我又不是没见过。”
西木抬起手要打杜美,说道:“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害臊,你真是慕容雪的狗皮膏药。我今天还就非把你从他身上扒下来。到那边玩去,我们男人之间有正事。”
说着西木把慕容雪拉着去了办公室,把门一关,这下总算阻隔了那个狗皮膏药。
西木问道:“这丫头就这么一天天地粘着你啊?你不会已经委身给杜美了吧,不对,不是三个女人吗,另外一个是谁?”
慕容雪坏笑地说:“别问,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呵呵,跟我有什么关系,能心甘情愿献身给你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怎么也得是像若曦这样的小少妇吧。”
慕容雪严肃地说道:“不许胡猜,赶紧说正事。”
“看你这人真不经逗,这次告诉你的可是一件大好事。你得对我温柔点,我再说。”
“不说拉倒,洗澡去。”
慕容雪离开了办公室,去了宿舍,当着西木的面脱了衣服,西木盯着慕容雪的身体仔细地看,不由自主上手摸了摸,满脸荡漾出向日葵花海的颜色。
“李义诚让我找你,还真是,你俩的身体都很完美,太适合了。”
慕容雪大笑地将西木压在床上,坏笑地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西木也不管粗鲁的慕容雪,继续忘情地用双手摸着男人肌肉和骨骼的纹理。艺术家一定都懂得向日葵是沉默爱的前方,踮起脚就能轻触到阳光,细细数着天边彩虹每一道光亮,对了,就是那个灿烂的地方。
西木终于找到了重新拾起油画的希望,岁月“不懂”声色的力量,骄傲的心火慢慢落降,褪色的时光,在眼前过往,掀开与那些回忆粘连在一起的影像。
慕容雪看西木像是魔怔了,停住手,站起来,一把将西木给揪起来审问。
“西木,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西木笑着说:“雪,我没病,你太适合当人体模特,我看到你,一下就有了创作的欲望。”
慕容雪推开西木,骂了一声“滚!”就去洗浴间冲澡去了。
西木认为慕容雪的身上也有向日葵的执着,只是它们太过年轻,太过单薄,缺乏阳光的照耀。曾经的年华随着空气消散,仿若灰尘漫天,狭小的空间,熠熠闪光,投影在他的脸上,如同霓虹灯的色彩,暮景浮光。
西木抓住了阳光,投射在慕容雪身上,那一刹那的浑俗和光,他想拿起灵魂奋笔激昂。
西木为了他热爱的油画,穷追不舍,也来到洗浴间哀求。
“雪,求你,当我的模特,让我给你作画。”
慕容雪一边冲澡,一边大喊道:“中国就没有男性人体模特。”
“不是没有,是女多男少。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白胡子酷似齐白石,就当了美院的人体模特,这位大叔一辈子跟艺术不搭嘎,到了中年却与艺术结了缘。”
“我又不是五十多岁。出去。变态。”
西木继续站在洗浴间跟慕容雪说道:“雪,我跟清儿分手一年多了,都没有动过画笔。是你,重燃了我的艺术生命。你就是我油画生涯的转折点。求你,帮帮我。”
慕容雪知道西木说的这些话,也确实替西木停了那么久不画画感到惋惜,心想当人体模特也没什么,也是一种艺术,索性就帮帮这位挚友。
慕容雪冲完澡,看西木还在洗浴间满怀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复,慕容雪看着西木笑了笑,边擦身体,边平静地说道:“只要你不犯病,就答应你。”
“不会,艺术是我的生命,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慕容雪穿上衣服走到房间,问道:“我儿子入学入托的事办妥了吗?”
“昂,比这要大多了。再猜。”
“我不猜。这事,在我看来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说着慕容雪用他的杀手锏碾压西木,西木哎呦哎呦地浪叫,慕容雪对西木更是用力,最后西木投降,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户口本,让慕容雪打开看看。
慕容雪一看孩子还是他孩子的名字,结果户籍改成了“北城”,慕容雪不敢相信,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假的吧?”
“不能够,这可不是我给你办的,我可没那本事。”
“你是说,是李义诚帮着办的吗?”
“昂,他现在也算是你妹夫了,给你办这个事不是应该的吗。”
“别胡说,他跟我父亲称兄道弟,也是我老大,不是我妹夫,我们的关系到他这里都是另当别论。这不好吧?这么个大人情,让我们怎么还。”
“呵呵,我说傻雪,他现在可是跟小清在一起,怎么就不能给你献个殷勤,你就踏踏实实地领受。你不也说过,你最佩服他疼女人嘛,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小清。这点小事也算他对未来大舅哥的见面礼。”
“这太谢谢了,我真没想到。”
“雪,你跟杜美发展到啥程度了?”
“她是千金大小姐,我是一个修车的,能有啥结果。虽然我们发生了关系,但也没到,她非我不嫁,我非她不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