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到了印度,那边公司的人会接待你们。”
“唐笑,很高兴能和你一同回印度。我会带着你看看现在印度的发展……。”
唐笑想起了她曾经看过宝莱坞出品的《厕所英雄》电影,开始给色斯吐槽印度的厕所文化。
这部电影虽然带着浓烈的味道,但却真实反应了印度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剧情很简单,就是一位工薪阶层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家里没有厕所的男人,晚上女人们上厕所都要提着灯去野外,男主想为妻子在家建一个厕所,结果遭到了父亲的绝食抗议,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相爱的有情人不得不以离婚收场,……。
“色斯,在印度,家里建厕所还要政府批准,而且还要等一年的时间,真被印度的特色吓到了。现在的情况还是那样吗?”
“住酒店不存在问题,不要去贫民窟和农村。工厂办公环境都还不错。”
“不用坐那种挂人的火车吧?”
“哈哈,有些地方需要。印度的地铁很不错,可以跟北城的媲美。长途尽量是飞机,短途尽量是开车。现在去印度是最舒服的季节,希望能带给你愉快的体验。……”
北辰看这两个行业里的顶尖能人,牵手只是时间的问题,北辰也希望这位忠诚的合伙人能来中国发展,找个中国媳妇也不错。
唐笑是唐军的妹妹,也是白湖别苑管家秦姨的女儿,跟李义诚家族的关系不一般。北辰以后是接管诚和集团的一份子,他也开始为家族庞大的企业考虑,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谋划。北辰是李义诚弟弟的身份,让他不能再任性,他即便不喜欢这些世俗的东西,但为了世俗的小清,他愿意将自己放逐在冷漠的荒丘。
北辰从十几岁开始研发机器人,一路走来,“十年栉风沐雨,十年春华秋实。”终于等到了硕果累累的时刻。中国辰星公司召开新产品上线,以及产品、游戏代言的新闻发布会,北辰盛装去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小清作为辰星公司的代言人也盛装出场,小清1米75的高挑身材,本来就高,脚蹬10厘米的高跟长靴,搭配游戏中的粉蓝亮色小礼服,扎起来的两个丸子头,更显得小清身材修长,比例完美,清纯动感,很符合游戏中女主的形象。
北辰跟小清站到一起,身高瞬间被碾压,两个网络CP首次出现了不协调的违和感。
北辰坏笑地跟小清小声嘀咕道:“不至于,又不是奥斯卡颁奖。比师傅高出这半头,想造反。”
小清回以甜美的微笑,也小声嘀咕:“凌波仙子在水面上轻盈地漫步,映着月色迷离,招来这断肠的精魂,种成了素洁的寒花,来寄托深深的愁思。”
北辰知道小清在回应他曾说小清是他的凌波仙子,看来这丫头已经知道李义诚的伪装,明白了他对她的用情。
“小狐狸,你的幽香净雅,撩乱了我的情怀。‘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你腰背部这么强,他不是你对手,早晚求饶。”
“讨厌。我是你嫂子。正经点。‘凄风淅沥飞严霜,苍鹰上击翻曙光。’我要成为苍鹰。”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我愿意和你共生死。”
两人边走边说,一起来到发布会的台上,彼此站得很远,摄影师示意两人靠近一点,俩人都当没听见,继续保持着一米远的疫情期间的安全距离,微笑地向观众们摆手示意。
小清不敢靠近北辰是防着家里那位醋罐子的粗坏七零后,北辰不想靠近小清是不想被小清碾压,显示出他身材的矮小敦厚。
李义诚在公司上班,看见了辰星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对北辰跟小清保持的距离和各自的举止神态很满意,他李义诚的小美妞,就应该鹤立鸡群、圣洁高雅,往那一站,立即秒杀那台不好控制的机器人。
周末,李义诚带着小清去了白湖别苑,慕容雪之前跟小清打过预防针,小清对李义诚收养印度孩子的事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主意,小清安静地坐在李义诚的副驾,镇定自若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李义诚看了一眼静美舒雅的小清,像极了他在白湖别苑里种的腊梅花,孤傲姝淡、剪雪裁冰、凌寒独放,李义诚将小清的手拉过来,在嘴里吻了一下,进入了正题。
“清儿,有个事一直没有跟你说。不知道你的意见。”
小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平静地问道:“什么事啊?”
“我收养了三个孩子。”
“好啊。‘恻恻轻寒翦翦风,小梅飘雪杏花红。’梅花败了就会像雪花一样飘落,初开的杏花,则红艳艳特别可爱,季节是花命的轮回。”
“你就不问问是哪三个孩子?他们的情况是什么?”
“‘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梅花月满天。’你是梅放翁,孩子们自然是万树梅花,支持你。”
“我想将他们带在身边,和咱们一起住。”
“‘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下雪了,开慢点。”
“不跟我掰扯掰扯吗?”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寒梅早占春意,却又早早凋谢,孩子们可怜。”
“李青怀孕了,西木说好要过继给咱们。”
“是过继给你跟何赛,还是你跟我?”
“当然是,你和我跟何赛。”
“‘春近寒虽转,梅舒雪尚飘。’义诚哥,你就是‘万花敢向雪中开’的寒梅,我还做不到。”
“清儿,你是担心孩子怎么称呼你跟何赛吧,该怎么叫就怎么叫,这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是这样,那就交给何赛抚养吧,我退出。”
“别介,西木指明让你抚养。”
“‘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我不想。”
“非要为这事跟我闹吗?”
“不是我闹,是为了孩子们好。有道是,‘何事居穷道不穷,乱时还与静时同。家人虽在是非地,孩童常修礼乐风。’何赛视孩子如命,我跟她抢,就会闹得鸡犬不宁,孩子们怎么会不受影响。”
“这部戏拍完,就别再拍了。跟着我享受生活,好好抚养孩子。”
“不行,演戏是我的生命,演员是我赖以生存的职业。”
小清把手从李义诚的大手中抽了回来,安静地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花。“山前千顷谁种玉?座上六时天散花。”
小清知道,自此以后,李义诚不再会跟她对诗唱和,她只能将所有的浪漫赋予这漫天飞舞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