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知道小清不会放弃演艺事业,在家跟他专注的抚养孩子,退一步求其次,跟小清继续沟通。
“我跟何赛抚养孩子没问题,这不担心你心里别扭吗。你如果不愿意抚养,我跟西木再说说。”
小清望着车窗外,不远的山村旁,在纷飞的大雪里盛开的梅花,有感而发。
“不用,你支持我拍戏就行。‘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李义诚听出小清的言外之意,坏笑着说道:“除了孩子的问题,其他的事可以听你的。”
小清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窗外,欣赏着漫天飞舞的白琼花,欣然感慨。
“大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李义诚看小清不说话,问道:“清儿,想什么呢?这半天不理老公。”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放空自己的大脑。”
说着小清看了李义诚一眼,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过多的想法,甚至不如见到北辰让她期盼。心想,此时的北辰是不是跟她一样在感慨天地之间的浪漫,“大地团回凛观光,白天碎碎堕琼芳。”
“下周一,带你去看场演出。”
“不去。我要赶着拍戏。”
“南鑫也去,你跟谁拍。”
小清又不说话了,看着窗外,她不知道李义诚又要跟哪位美女有合作,或者是哪位美女又求到李义诚头上办事。她才懒得想李义诚身边的莺莺燕燕,还是好好感悟欣赏今天漫天大雪的意境,“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李义诚看着清高孤冷的小清,坏笑地说道:“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你这个坏丫头,被你拿的死死的。”
“‘舟在江海,不为莫乘而不为。’你不也很欣赏刘媛媛和白成成吗。”
“我当你是吃醋,她俩确实优秀,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恒源出事后,她们的歌舞团也受到影响,想让我帮忙。”
小清知道白成成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美女才女团长,不仅有出色的舞技和甜美的歌声,还有高超的公关能力。白成成身上的优点让小清望而却步,这样的才女求到李义诚,李义诚自然是满面春风,桃花艳阳。
小清想到这,又开始沉默,她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外面冷冽的天气,“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
“刘媛媛从黑龙江一个小山村走出来,不容易,她的经历跟你有些相似。”
李义诚点给小清刘媛媛的出身,就是想让小清明白小清曾经也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女孩,现在靠着他,也是飞到枝头变凤凰。
小清也见过这位美女团长,长得亭亭玉立,青春美丽,楚楚动人,也是那种“胸前如雪脸如莲”“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的绝色美女。
小清心想刘媛媛当年可是在北城凭着模特大赛,力战群芳,摘下了桂冠,这之后就被周老板看上了。她的笑容,没有几个男人能经受得住。
“笑颜如花,身姿曼妙,含苞待放,不都是你喜欢的吗?当年为什么不把她纳入你的后宫啊?”
“迟了一步,那几年忙着在国外搞发展。”
“现在也不晚。媛成歌舞团的风格,不欢迎女宾,南鑫陪你去就行了。”
“知道的还不少,不想亲自看看她们的舞蹈,曾经十次登上过春晚。”
小清继续看着窗外,心想她才不会为了李义诚跟女人们争风吃醋,“雪压青松松更青,霜打红梅梅更红。”这才是他们慕容家的品格。
“刘媛媛当年在国际会议上的舞蹈,给周老板挣了不少光。这样一个荣誉风光的歌舞团,也是周老板在交际公关中不可或缺的一张牌。……”
小清听出来,李义诚这是准备出手帮助恒源歌舞团。小清很不看好这件事,认为周老板就是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的始皇帝。
小清在网上也看到了一些恒源的事件,歌舞团因塌房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跟着周老板的商业帝国陷入到舆论漩涡,两位美女团长也被牵扯进这场风波,即便她们的公关手段再高明,但是成千上万的受害人根本不会买账,央视和重大活动也不会再请她们演出。
小清心想李义诚这时接盘媛成歌舞团,这不是给自己身上搞新闻吗。男人都有英雄爱美女的情节,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广陵城中饶花光,赚得英雄尽白头。穷达底论身外事,英雄或是眼前人。”
“我不懂。也不发表意见。”
“终于说话了,我要不是拿这两位美女说事,你不打算跟我说话。她俩知道上了谁的船,就要遵守谁的规矩,你怎么就学不会遵守我的规矩?”
小清听李义诚完全没有了之前对她的包容、宽度和疼惜,她不想跟李义诚发生言语冲突,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不吭声。
“你是我的女人,跟着我去就行了,这半天没个好脸子。”
小清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跟北辰一样,遵守“沉默是金”的黄金处事法则,平静地看着前面平坦的路况,路边宜人的风景,“厚冰无裂文,短日有冷光”的意境。
两个人沉默地相持了半个多小时,车里的空气整个都凝固了,让人很憋闷,李义诚打开车窗透透气,但是凝固的空气依然没有消散,被寒冷的风一吹就冻裂了,撕扯着他的脸颊。
李义诚看小清穿的衣服不多,就匆匆关上了车窗,任由凝固的空气窒息着他的神经。李义诚发现小清这个丫头竟然有这么超强的精神耐受能力,对车里凝固的空气,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丝毫没有窒息痛苦的感觉。
李义诚忍不住,开口说道:“清儿,看到你为我吃醋,本是高兴,后来就变味了。我想跟你像俩口子一样,你黏着我,我宠着你。可你根本不黏我,让我怎么宠你。”
小清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七零后、五十岁的男人沟通,因为他的逻辑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黏之后才能宠,而不是宠之后才要黏。
李义诚想到小清之前黏着他给他撒娇的画面,他喜欢那时的小清,不喜欢现在总跟他冷战的小女人。
“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彼此之间怎么就没了情话。”
小清听李义诚这样说,心里很委屈,心想李义诚让她是他女人的时候,她就必须立即是他的女人。公共场合,不能承认跟她关系的时候,就让她一个人尴尬地站着,她现在连是李义诚的情人都做不到,想到这,小清没有好声气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