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慕容雪反复地念:“爱弟兄的,就是住在光明中,在他并没有绊跌的缘由。惟独恨弟兄的是在黑暗里,且在黑暗里行,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黑暗叫他眼睛瞎了。”
“雪。别再念了,我都背下来了。”
然后,西木自言自语地背道:“爱弟兄的,就是住在光明中,在他并没有绊跌的缘由。惟独恨弟兄的是在黑暗里,且在黑暗里行,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黑暗叫他眼睛瞎了。”
“你没病啊。这长一段,你都能背下来。”
“我本来就没病。就是想你跟小清想的。”
“你跟他,还是好兄弟。”
“他从小把我养大。是我爹。”
慕容雪笑着打了西木一下:“别瞎说。”
“你说我哥俩丢人不丢人,抢一个女孩。”
“丢人也得丢在家里。别丢在外面。”
“谁说不是。他以前就说清儿太扎眼,我浮不住,原来是他想抢走清儿。”
“别想了。清儿她一个女孩,也很难受。”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人为什么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痛到自我剖析,在没有失去的时候,为什么不会停止伤害?”
“这里就涉及一个病态人性的心理学概念,失去的才懂得珍惜。”
“人为什么有时非常痴迷反面角色的爱恋。”
“什么意思?”
“直白地说,就是天使爱魔鬼,邪恶总会吸引正义。”
“说的具体点。”
“比如,李义诚坏笑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有个邪恶的意念在驱使,而这个邪恶的意念却让很多女人为之着迷,其中就有清儿。”
“他的坏笑,确实很有感染力。我都被他吸引了。”
“我一直不能原谅李义诚对清儿的坏笑,他的坏笑太具杀伤力,一早就种在了纯洁的土壤。这就叫邪恶的爱恋。”
慕容雪立时想起李义诚对妹妹坏笑的视频,感觉那一刻妹妹已经被那个男人征服。
“我也想学他,变得邪恶,让清儿同样为我着迷。可我一旦变得邪恶,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酿成了这个后果。”
“那是为什么?”
“因为李义诚的邪恶是和正义的焦灼,是刚刚好的灰色地带。我终于明白了,浅层的邪恶才是让女人着迷的根源,我做不到。”
“浅层的邪恶就是正义和邪恶的边缘吗?那也是邪恶。”
“他一直在把控这个度,就是亦正亦邪的意思。”
“亦正亦邪?笑傲江湖里的精髓。李义诚的《沧海一声笑》绝了。”
“嗯。他是个被上帝忘记的,调皮捣蛋的孩子。”
“他没有你的信仰吗?”
“没有。他什么都不信。”
“什么都不信,也是一种信仰。”
“调皮,爱你。”西木给慕容雪抛了一个媚眼。
把慕容雪膈应地半天说不上话,彻底没有了睡觉的意思。他真怕晚上西木起来,再浑身摸他。
“李义诚如果真跟清儿好了,你不会那个啥吧?”
“不会。我要跟他抢。”
“什么?你疯了吧。”
“以前是他跟我抢,从现在开始,是我跟他抢。”
“他这次不会再心疼你是他弟。”
“以后不用他心疼,靠本事,靠脑子。”
慕容雪听西木这样说,更加睡不着觉了,他开始为妹妹愁烦,如何应对像疯子的这哥俩。
“雪,你支持我俩谁?”
“我谁也不支持。赶紧闭眼睡觉。”
“雪,我发现清儿治好了我一个病。”
“什么病?”
“对女人洁癖的病。”
“有病。”
“以前我对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自从我跟清儿欢闹,清儿兴奋地大喊着李义诚的名字,惹得我更加兴奋。”
“真有病。”
“现在我不在乎清儿跟李义诚怎么样,我只喜欢她,爱她,疼她。”
“魔怔了。”
“你知道吗?我们三个人其实很错位,在山庄的温泉汤池,我跟清儿欢闹,李义诚竟然在另外一个泉池。”
“妖魔鬼怪,滚。”
“雪,我们三个人,这辈子可能都要缠磨。这是一种罪。”
“赶快让你的上帝解救你。变态。”
“求上帝饶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