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带着西木来到了国际医学中心的脑外神经科,医生问西木是不是头部被碰到过,西木就抱着头说疼,医生又问西木哪里疼,西木呆傻地又说不上。
医生建议给西木立即做个脑部核磁,今晚务必住在医院,陪护人员观察一下西木晚上的情况。
核磁的结果是医生们加班到很晚才出来的,总体问题不大,但是后脑部确实有被撞过的痕迹,痕迹不是很明显,应该是有一段时间。
李义诚一晚上陪着西木,发现西木短期的记忆特别容易丢失,反应明显迟钝,动手能力也有所下降,什么都是懒得去做,健忘的情形加重,甚至忘记了一些时间比较久的事。同时,这些症状时好时坏,很不稳定。
西木喝水、吃饭、上厕所这些基本生活行为都可以自理,总的来说,精神紧张或情绪焦虑的时候,病原症状就会出现,缓解后就有所好转。
大夫经过诊断,西木得了轻微脑震荡和间歇性失忆症。给西木开了些药,交代李义诚在西木的病情没有好转时,有个亲人陪着病人聊聊天,舒缓地运动运动,目前不能让西木一个人居住,更不能让病人受到刺激和撞击。
李义诚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处理,哪有时间陪着西木,发现西木经常自言自语地提到慕容雪,就给慕容雪打电话,让慕容雪来医院陪着西木。
慕容雪来到医院,李义诚又给慕容雪交代了医嘱,匆匆忙忙赶回公司准备开早会。
西木一觉醒来,发现慕容雪在他身旁,喜形于色,春意盎然,“千里莺啼绿映红,骏马高轩好男风。”
西木抚弄慕容雪的腹肌,坏笑着问道:“雪,你来这干嘛?我又没病。”
慕容雪听李义诚的交代,不敢跟西木打闹,无奈地说道:“你没病,是我有病。‘阡陌寻芳迷茫,心惆怅,脸迷惘。’”
“雪,可以啊,能出口成诗了。‘快乐任天然,最坚似松柏,更凋残。有何凭据,谁易复谁难。长啸青云外,自嗟自笑,了无恨海愁山。’”
西木要出院,被医务人员劝阻,给西木讲了他的病情,让他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西木也是很吃惊,他的记忆力确实不如之前,感觉就是他跟李青喝完大酒后,就经常忘事。医生看西木现在的状态很好,又问西木酒醒后有什么不适,西木就说感觉后脑勺疼。医生明白了,猜测那天西木喝酒过量可能碰到头部了,当时是醉酒状态,没有知觉。
西木心想反正自己现在没事了,坚持要出院,医生一看西木问题不大,建议西木旁边有个人跟着,盯着,看看病情有没有反复。
医生看了一眼酷帅的慕容雪,坏笑着说道:“你可以陪西木,你是他的良药基友,西木看到你心情很好,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
慕容雪生无可恋,死亦何悲,无奈地说道:“我是上辈子欠他的。”
“可不。你是替我跟小清还债的。”
“再说,弄死你。”
说着西木黏腻在慕容雪的身上,闻着男人身上令他陶醉的荷尔蒙,还坏坏地说:“你弄死我得了。死在你怀里也不错。”
医生笑着离开了两个病人,慕容雪给西木办理了出院手续,只能带着这个浑身没骨头、赖在他身上的黑木头。
西木要去找他哥,慕容雪没办法只能开着车,带着西木来到了李义诚的办公室。
李义诚开完会,看到办公室坐的这两位,问道:“不在医院呆着,跑这干什么?”
西木走到他哥跟前说道:“我找你来,想跟你确认个事。”
“说。”
“你是不是,又对清儿蠢蠢欲动?”
“一边玩去,要说这,没时间。”
“我还爱着清儿,清儿也还爱着我,不许你动她。”
“你订过婚了。没权利。”
“你还是已婚。更没权利。”
“别在公司说这事。”
“回家,你跟我说吗?”
李义诚看了一眼慕容雪,不想在雪狼的面前跟西木掰扯这事,西木的架势是非要让慕容雪在场才好说。
慕容雪也想听听这哥俩对他妹妹的事,索性稳稳地坐着,旁听。
李义诚半响说道:“清儿爱的人是我。”
“摸摸你的心,撒谎,不配当爸那样的军人。”
“别跟我提爸,你早不记得他。”
“但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跟你一样。”
“清儿,不可能再跟你和好。”
“只要你不插足,就有可能。”
“你没权利要求我。”
“我是你亲弟。这就是权利。”
“你已经伤害过她了,别再去伤害她。”
“我知道错了。我要挽回清儿。”西木喊叫着。
“晚了。我已经决定去疼爱她。”李义诚大怒。
“你没资格。”西木嘶喊着。
“我有。”李义诚震怒。
“你把你的坏,种在了清儿的心里,你无耻。”西木嘶吼着。
“我就无耻了。我要定了她。”李义诚怒吼着。
“雪,你看到没。他就是个,野兽加流氓。”西木已经无力嘶吼。
说着西木眼前一黑晕倒了,幸好被李义诚一把抱住。
李义诚吩咐道:“赶紧把他弄医院。”
慕容雪非常无奈地抱着西木,搓着西木的心口,掐着西木的人中。
西木醒来了,看了一眼他哥,他哥也不理他,就被慕容雪架着去了医院。
晚上,慕容雪住在医院陪着西木,不知道要跟西木说些什么,看到病床柜上放了一本圣经书,索性拿起书,开始随便翻了一页。
慕容雪看到一段话,给西木念道:“我写给你们的是一条新命令,在主是真的,在你们也是真的;因为黑暗渐渐过去,真光已经照耀。人若说自己在光明中,却恨他的弟兄,他到如今还是在黑暗里。爱弟兄的,就是住在光明中,在他并没有绊跌的缘由。惟独恨弟兄的是在黑暗里,且在黑暗里行,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黑暗叫他眼睛瞎了。”
慕容雪感觉很神奇,他随便翻的一页,这段话竟然说的就像是在劝这闹别扭的哥俩。于是慕容雪又将这段话,认真、仔细、走心地念了几遍。慕容雪越琢磨这段话,越觉得妙不可言,感觉这也是在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