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上天有眼,又或者是那人的求生欲十分的强。
他竟然真的被果子活着带回来了。
果子回禀的时候说起当时景象。
“奴才去的时候那人都已经被埋上许久了。都以为他是死定了。”
若不是有沈娴那句定要把人带回来,只怕没有人会去再费这个事,把一个埋进地下这么久的人给挖出来。
“啊!”阳山县主也顾不得害怕,忙问道:“那他如今如何了?”
果子回道:“还有气。”
阳山县主急不可耐,边跑边说:“我去看看。”
说着一把掀了帘子,自己就跑出去了。
沈娴随口嘱咐一句黎儿看门,便也跟上。
不想出门便遇见了回来的晋王。
“这么着急忙慌的,阿娴这是要去哪?”
沈娴略微思索片刻,俯身在晋王耳边说了今日之事。
“如今,妾身需亲自去看一看才放心。”
晋王便道:“本王也一起吧。”
说着,微一偏头,对豆子道:“走。”
于是一行人便被带路去看那倒霉催的阿达鹤。
关押奴隶地方离后门近,阿达鹤被拉回来之后实在是走不得了,只能就近停下来医治。
地方偏远,沈娴她们走了好一会才到。
奴隶们都是被关押在一起的,木头围成的栅栏,盖一快布,像物品一样被裹在里面。
那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阿达鹤以往到不至于如此凄凉,但如今他败了,他的屋子早就成了胜利者的战利品。
如今临时找了个帐篷收拾了块地方出来给他暂时躺了一下。
阳山县主的人在一旁守着。
太医是个生面孔,有些过分年轻了。
不过也是,能被她们叫出来给奴隶看病的,又怎么可能是太医院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呢?
他忙着上药包扎,又叫人去熬了许多的药,足一个多时辰才堪堪忙完。
抬头一看,已是月上中天了。
阳山县主急忙问道:“如何了?”
这太医擦着汗摇头,叹道:“微臣已尽人事,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又道:“此人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身体也似乎...”
他一看四周,发现并未外人。
才道:“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快快说来。”
“微臣检查此人身体时,发现他不仅受了擂台上的伤,还被人围攻过。”
“那才是导致他全身骨骼大量断裂的重要原因。”
“除此之外,他还被下过毒。”
阳山县主掩口惊呼:“怎会如此!”
晋王顿了顿,道:“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可以预想到的。”
阳山县主惊讶的瞪着他:“晋王此话何意?”
沈娴也不由的看向自家夫君。
只见他平静的道:“擂台比武,多是武士和奴隶之间的比斗...”
阳山县主不耐的打断道:“这我知道。”
“那县主有没有发现,武士多胜,而奴隶多败?”
“......”
“所以县主应该清楚,像阿达鹤这样的一个奴隶,屡屡战胜武士是何等件叫人很难忍耐的事情。”
“于是,有人就下了毒手。”
阳山县主全身发抖,气的骂道:“什么混账,输了就不想精进武艺,却去想这样的下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