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县主自觉丢了人,气的剁脚。
终究还是走了。
惹得沈娴忍不住笑。
长公主慢慢的品着茶,道:“本宫就这一个女儿,难免娇宠些,晋王妃见笑了。”
“不敢。”
“昨日之事,娇儿已经和本宫说了些许。本宫也依着你的意思,调查过。”
“结果如何?”
“本宫只能保证,在出公主府的之前。此药绝无任何问题。”长公主摇头道:“可这里服侍的人鱼龙混扎,本宫又好客,这些日子诸家贵妇极少没来过本宫营帐的,说起来,实在难以调查。”
沈娴敏锐的察觉,“那药物便是在这里出的问题。”
“不知公主觉得这样的手段如何?”
长公主不屑的道:“心思阴毒,手段下作,简直可笑。”
这三个词放在一起,便能凸显出此事的怪异。
那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为了下点土麻子?
简直就像儿戏一般。
“所以妾身才百思不得其解。”
“您说,他图什么呢?”
等阳山县主被允许上来的时候,沈娴和长公主已经一起观赏底下武士之间的斗争。
言谈甚欢,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龃龉。
看见阳山县主,沈娴还招手叫她:“快来,下面斗的正是激烈呢。”
阳山县主最好这个,虽是心里疑惑这两人到底是说了什么。
但此时也顾不得问了。
她指着下面一人,美滋滋的说道:“这个人叫阿达鹤,武力高强,三年前第一次登台,便是擂台之主。”
“你要不要压他?”
“啊?”
沈娴真是被这一句给整麻了。
“压他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爱玩,本宫懒得管你,别把晋王妃也带坏了。”
阳山县主俏皮一笑,满不在乎的拉着沈娴道:“咱们一边玩去。不理母亲。”
见远了长公主,才笑着解释,每年的比武,她们这些人都会压个输赢。
不过是百十两银子的输赢,但却叫这比试更有看头了。
沈娴蹙眉:“你们也不怕陛下知道?”
“陛下怎会不知?装不知道罢了。不过是玩个意思,每年就这一日,陛下又怎会苛责?”
“你要不要玩一下?便破费个百八十两银子,压一次,看的也更紧张刺激些。”
“我去年压了阿达鹤。他虽是个奴隶出生,但是却比好多武士都要厉害,叫我足足赢了三百多两银子呢!”
阳山县主笑弯了眉眼。
“不过是三百两银子罢了,也值得你笑成这样?”
“那好玩嘛!”
沈娴直觉沾了赌必无好事。
因而没有同意阳山县主的提议。
虽然也劝了几句阳山县主,无奈县主的心意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也只好随她去了。
之后的比试便看的有些兴意阑珊。
阳山县主却极为高兴,因为她押注的阿达鹤一直稳稳的站在擂台上。
沈娴不忍打搅她的兴致,独自离去。
回去的时候,人倒是少。
远远的看一队人提着大盆大盆的吃食路过。
沈娴疑惑:“那是送给谁的?”
“给奴隶们的。”
沈娴捂着胸口:“王爷神出鬼没,要吓死妾身了。”
晋王淡淡一笑:“是本王的不是。”
“玩够了,咱们就回去吧。”
后来阳山县主又来找过沈娴几次,但她那个乐于看人比斗的兴趣实在是沈娴欣赏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