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牧一口否决。
然而,宋子瑞早已看穿了苏牧的心,不等他转过身,快口问道:“将军让你杀了小狼?”
苏牧没有说话,却也是不可否认的转过了脸,不肯直视宋子瑞。
片刻后,苏牧提起了剑,缓缓走出了房门,道:“我的事,以后你最好不要管,免得惹来祸端。”
“苏牧!”宋子瑞厉声呵斥道:“让他消失的方法,不止只有取他性命。”
苏牧止住了脚步,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什么也没说,提剑离去。
此时的小狼已经酣然入睡,可能是连日来的赶路,与今日的大战,让他睡得格外沉,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坐到了自己的床边的苏牧。
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苏牧举起的剑停在了半空,小狼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嘴巴吧唧了几下,一脚踢开了被子。
踢被子的举动却让对他起了杀心的苏牧,瞬间心软了,记得小时候的小豆子也是这般,人不大,倒是挺能折腾的,六个月就开始踢被子,每一次成功踢掉被子就要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好像在显示自己很厉害一般。
小豆子踢被子的习惯知道他上一次回家还没有完全改掉,想到此处的苏牧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他瞧瞧将剑收回道剑鞘之中,趁着小狼翻身的机会,在他的后颈出就是一掌,小狼就在睡梦中被他给打晕了。
随后苏牧将他用被子一裹,抱着从他从窗口飞跃而去,欧阳复看到他带人飞走,立刻换来了陈平,对其吩咐道:“去看看小狼的房间。”
让苏牧杀掉小狼其实就是欧阳复对苏牧的一场考验。他想看看苏牧这个到底能不能为自己所有。
陈平推开小狼的屋子,见房中依旧整洁,径直走到便检查起来,果然在床上发现了一片鲜红的血迹。
陈平立即满意的想欧阳复回禀了此事,欧阳复随之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苏牧一路狂奔,将小狼送道了城外,在确认周边一切安全之后,他打开了被子,看了一眼小狼的脸,说道;“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他皱了皱眉,看向了自己的胳膊,只见渗出的血液已将半截衣袖打湿,原来他也没有真的信任过欧阳复,一早便猜到欧阳复让他动手杀小狼的目的。
为了掩人耳目,他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将鲜血染在小狼的床单上,以此让做到以假乱真,掩人耳目的目的。
回道已经被天奉军霸占的南朝王城,已经是四更天了,除了负责打扫城中尸首的士卒,其与人都已经休息了,苏牧不敢惊动旁人,只能悄悄回到自己的卧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次日,欧阳复正在王宫搜刮财物,突然,在外负责处理尸首的一个士卒,满脸鲜血,惊恐至极的冲了进来,扑倒在欧阳复面前,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匈奴人杀过来了。”
“什么?”欧阳复惊恐的看向了陈平。
“不要慌,看看情况在说!”陈平丢下手中的一个花瓶,当即带着一队人马冲了出去。
只见前方地平线上,匈奴骑兵正在漫山遍野地涌来,犹如汹汹蚁群。
陈平吸了口气,眸子里忽又涌起无尽的杀机,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将军,现在怎么办?”看到眼前的场景陈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禁有些急眼。昨日的大战虽然取得了胜利,可眼下兵器受损严重,士兵们的体力也还没有恢复,又被突然袭击而来的匈奴士兵围在城中。
环顾四周,身边已经的士兵们都显得神色慌张,完全没有了昨日的精气神。
这一刻,身经百战的欧阳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落到他人的圈套之中?本以为自己计划很是完美,一切都能顺利进行,然而却是造化弄人,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欧阳复愤怒的举起手重长剑,厉声大喝道:“随我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天奉大军轰然响应,尽管有些体力不支,神色间却绝无半点退缩之意。
前方,看到欧阳复率大军主动发起了攻击,汹涌向前的匈奴骑兵也纷纷勒马止步,又翻身下马,纷纷擎出了长戟以及大剑,一边高声大喊道:“杀!”
“去死!”欧阳复一声暴喝,右手长剑呼啸横扫,汹涌而至的十数名匈奴士卒顿时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两名兵卒更是被铁戟拦腰斩成了两截,五脏内腑和着鲜血汩汩涌出,霎时濡红了战场,而人却犹未断气,正自哀哀惨叫。
“苏牧!受死吧!”一名校尉越众而出,挥剑扑向苏牧。
隔着人群的宋子瑞却意外的发现这名校尉极其眼熟,那空荡荡的右手袖子在空中来回飘荡。
“是田青松?”他惊疑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找死!”苏牧也认出了他怒声喊道,右手狠狠一抖,正面迎了上去。
刚刚收拾干净的南朝王城,瞬间又被鲜血泼撒,苏牧的长剑与田青松的长剑在空中击打出一股强烈的火花。